“剛才那是您的馬車麼……”蘇傾皇的語氣平淡的很,絲毫讓人聽不出她明知故問這句話的意思。
“是。”蘇月異垂眸,俊逸的臉上亦是麵無表情。
“記得我大陳曆法明確的規定過,諸侯親王乘坐馬車的規模應在黃金鑄造以下。所以……荊南王您的馬車要暫時扣留在東宮了。”蘇傾媓淡淡一笑,斜睨了一下蘇月異的神情,然後轉身對早已呆愣的朝兒說道,“朝兒,我們繼續趕路。”
也不顧那荊南王依舊是跪在那冰涼的地上,蘇傾皇長袖一甩,轉身就向前走去。
待那人漸漸的遠去,那跪在俊逸男子身後的清秀男子有些驚訝的望著那人的身影說道,“王爺,那個人……是太子嗎?”
蘇月異俊美的臉上清淡一笑,“怎麼,這才幾日沒有見太子的臉,你就不認識太子了嗎?”
“可是……可是,這張臉雖然太子無疑,但是他怎麼會有這種吞破乾坤的氣勢?”那人疑惑道,“他見到您向來都像老鼠見貓一樣怕的很,今天怎麼還敢讓您給他行禮?”
“這天下讓他怕的人又不僅僅本王一個而已,別忘了,還有一個慕昭信呢!”蘇月異緩緩的站起身子來,不慌不忙的打了打身上的土。
“我們要不要派人在東宮打探一下消息呢?”身後的男子抬頭問道。“罷了……想必那攝政王府怕是早早的就安排好了眼線的吧!現在為止,那太子目前還是本王和慕昭信共同的敵人呢,若是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那慕昭信一定會想盡辦法來告訴我們。我們何不等著以逸待勞呢?”蘇月異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淡然的臉上露出一股算計之色。
“嗯……王爺英明啊!”那男子點了點頭,眼中飛起一股敬畏之色。
“我們倒是期待一下,看看這個蘇傾皇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俊逸的清容上忽然升起一絲淡淡的陰狠。
蘇傾皇和朝兒不緊不慢走在那大路上,望著兩處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貨物的路邊攤,蘇傾皇心情很快放鬆起來。
誰知道那中輕快的心情剛剛盡興,蘇傾皇忽然覺得不對勁起來,總感覺身邊有一股灼熱的眼光直直的盯著她的一言一行,盯得她汗毛直立!
蘇傾皇沉默不語,就在要轉角的時候,猛的抬頭望那臨街酒樓上望去!是一個穿著銀絲錦繡衣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由於角度的問題,她絲毫看不清那男子的長相,隻看見他腰間綴滿碧玉的玉帶一側墜著一個白皙似雪的玉玦,在陽光的照耀下竟發出淡淡的銀光!
“該死的……”蘇傾皇對那男子毫不避諱的直勾勾的目光有些惱怒,從寬大的口袋之中忽然掏出一根銀針。順著那道目光,右手忽然那麼一甩,那根冒著絲絲寒意的銀針就那麼迅速而淩厲的射了出來!
樓上的男子絲毫沒有會想到蘇傾皇會來這麼一招,不由得怔了一下。舉著那酒杯的胳膊還未來得及閃躲,胳膊肘上被生愣愣的紮進去一根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