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言亦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陛下的話說的有理,隻是自古以來都是由儲君或者皇子監國。莫尋卿隻不過是一個大臣而已,沒有權力去替國君監國。”
蘇傾皇沉思了一會兒,半晌才回答說道,“這個問題,寡人剛才也想過。叫莫尋卿一個人監國,寡人也著實的不放心。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寡人下旨要左相澹台言、官相以協同太傅莫思還有少傅莫尋卿四個人留於臨京城監國。任攝政王慕昭信為三軍先鋒將。右相殷卻謙為前軍文書、霍山王霍昀為中軍將。寡人率領霍家軍十萬、禦林軍十五萬於後日出發!”
四人聽了,立刻跪在地上接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傾皇點了點頭,望了他們四人一眼,說道,“今早你們就不必來早朝了,卻謙和昭信要回府收拾一下,提前收拾東西隨軍駐紮在臨京城軍營!”
殷卻謙和慕昭信應了一聲。
蘇傾皇擺了擺手,把四個人打發了去,便躺在龍椅上準備趁著還有一個半時辰的時候小憩一會兒。
不料,殿外的小太監又傳話道,少傅莫尋卿在殿外要求麵聖。
在這個節骨眼上,蘇傾皇不想在出些什麼叉子。正好在這個時候,她可以在莫尋卿的耳邊說些什麼,順便的威脅幾句,免得在她離京之後,他真的要做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來。
莫尋卿這個人,城府真不是一般的深,她終也猜不透。
考慮了好一會兒,蘇傾皇擺了擺手,懶懶的回答道,“去叫莫少卿進來吧……”
小太監應了一聲便把殿外等待多時的莫尋卿領了進來。
蘇傾皇屏退了旁人,便抬眸打量了莫尋卿一眼,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開口道,“哦?這麼晚了,莫少卿見寡人是為何事?”
莫尋卿此刻沒有如同剛才那四人一般穿著正式的官服,隻著普通的墨綠銀絲繡荷絲袍,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兀自望著蘇傾皇,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微臣這麼晚了卻還來打擾陛下安置,隻是聽聞他人說,大陳南麵歸安城戰事告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這句話看起來好似是一個疑問句,但是此刻莫尋卿的語氣卻帶著幾分的篤定。與其是向她蘇傾皇在詢問,不如說是在逼問。
被莫尋卿以這般的態度提問著,蘇傾皇頓時覺得有些惱怒!
她不禁蹙眉,皮笑肉不笑的嗤道,“哦?不知道莫少卿是如何得到此消息的!記得,寡人也也不過一個時辰之前才知道的消息,剛剛朝中得知此事的人也不過殷卻謙、慕昭信、霍昀和澹台言,寡人實在不知道尋卿身在臨京城遠離皇宮幾裏之外的莫府是如何如此之快的獲得這個消息的?”
莫尋卿聽罷蘇傾皇這麼一頓的逼問,頓時有些語塞,身子微微一顫,不過頃刻之間變了臉色,笑著抬頭問道,“陛下以為尋卿是如何知道的呢?”
蘇傾皇端起茶杯不動聲色啜了一口茶,忽然猛地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頃刻之間,那完好的五彩琉璃茶杯被摔得粉碎!
莫尋卿臉色沒有變,隻是抬眸定定的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想看一下蘇傾皇此種行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