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文無辜的說:“夫人,這不能都怨我啊,晗兒都長大了,你就由他去吧,再說為夫也是無辜的啊。”周啟文輕拉著娘子往府裏走去。
陳芙蓉一把推開周啟文揪著他的耳朵罵道:“你無辜?你那也叫無辜?我告訴你,晗兒一天未娶妻生子你就別想著回房睡!”
說完陳芙蓉直接甩開周啟文往房裏走去,周啟文急忙上前討好:“對對對,都是為夫的錯,娘子消消氣,你可別禁為夫的門啊!書房可冷了,要等到靖晗娶妻生子這得要何年何月啊……”
其他的家丁早已習以為常這夫妻間的互動,所以都散開各自去做自己分內事,再說主子的事情也不配他們做奴才多事。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永安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一抹斜陽射進幽黑的雅閣裏,周靖晗微微斜躺在榻上烏黑的頭發散開淩亂地披在他的肩上,骨骼分明的手拿著裝上紅色液體的琉璃酒杯慢慢獨飲,烏黑的眼珠看著樓下的繁華
這是周靖晗難得可以悠閑的日子,在家裏被逼著相親讓周靖晗煩不勝煩,隻好借助出外做生意日子清淨一下。
“少爺,季掌櫃來了。”周靖晗隨身的侍衛周暝帶著一位身穿灰色袍子的老者來到雅閣門口稟。“讓他進來。”周靖晗放下酒杯起身把頭發束起,一改之前的悠閑狀態坐在書桌前,眼神也變得冷淡了起來。“少爺,這是這個月的賬本,您請過目”。
季掌櫃急促地走了進來雙手把賬本舉到周靖晗跟前。
“有勞季掌櫃了,怎麼說你也是周家綢莊的老輩無需客氣,請坐吧。”周靖晗接過賬本薄唇吐出冷清的聲音道。
“少爺說笑了,老奴不敢當,不敢當!”季掌櫃剛坐下的身子急忙站了起來揮手說道。
周靖晗打開賬本一張一張地看著說:“季掌櫃你客氣了,看在這些年你盡心盡力的份上我當你是長輩,若是你心懷不軌你早已不在這了。”
李掌櫃連忙應是,不敢再出聲,房裏安靜了下來,隻有周靖晗翻動賬本書頁的聲音……
不知道等了多久,退在一邊的李掌櫃挽起衣袖擦了擦額頭出的冷汗這明明是大熱天在這裏怎麼的就冷了一身汗。
“這裏麵的利潤賺了不少,看得出來這些年李掌櫃費了不少精力。”閱完賬本周靖晗頭也不抬,手慢慢的在桌麵上一下一下頗有節奏的敲著。
聽到這話李掌櫃腳險些軟了下去:“少爺,奴才不敢當啊!”
“不敢當?我倒要好好問你,這些年來我們綢莊大量的生產出售卻隻有這點利潤,還請李掌櫃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周靖晗猛的拍桌子站起來淩厲的雙眼看著李掌櫃,嘴裏咄咄逼人。
李掌櫃一下子軟倒在地上哭喊著:“少爺,您可要相信奴才啊,這些年的絲綢雖然不停的大量生產出售,卻隻出售到給外地的分店,銷量卻不大。”
“竟然如此你們怎麼沒有報上來,反而欺上瞞下。”聽李掌櫃說的這事周靖晗一早就知道了,隻是底下的人沒有呈報上來才有這麼一出。
李掌櫃急忙向周靖晗慚愧道:“雖說銷量不大,卻沒怎麼影響到綢莊的收入,我們幾個掌櫃就商量著對策,想著很快就能應對了。卻不想這件事會拖到如此之久啊!”
“少爺,都是奴才該死!都是奴才的錯,您懲罰奴才吧,奴才不敢有半點怨言!”連續磕了幾個頭,李掌櫃痛訴著。
揉了揉太陽穴周靖晗隻好罷手道:“你下去,下次你們還犯如此錯誤那就別怪我對你們心狠了!”
“謝謝,謝謝少爺,奴才再也不敢了!”,李掌櫃連忙再磕幾個頭就爬起來退下去。
“看來這幾年也不安生了,若被我捉出在周家綢莊搞鬼的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並沒有點燃燭燈,周靖晗被夕陽籠罩在幽暗當中,手裏輕輕的搖晃著琉璃杯內的酒看著街上越來越少的人越來越安靜的街道呢喃。
夜色抹去了最後一縷殘陽,夜幕就像劇場裏的絨幕,慢慢落下來了,不知新的一天又會給你帶來怎樣的驚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