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陳芙蓉不喜了,一把丟開賬本大有潑婦罵街的勢頭:“什麼不打算,你都弱冠之年了,再不成親就晚了,你就這麼狠心看著為娘一隻腳踏入棺材了還未能抱到孫子麼!”
“娘子,你還年輕著呢,說什麼胡話?”周啟文險險接住賬本白了陳芙蓉一眼。
周靖晗點頭附和:“爹說的對,娘,你就不要操勞這事了,我院子也不用再添置什麼奴婢,你就別操心了。”
聽周靖晗提起婢女一事陳芙蓉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回事,隨即讓人去把管家找來。
“老爺,夫人,少爺。”周易快步走進來,一一行禮。
“管家,我命你找婢女的進展如何了”陳芙蓉閃著眼睛期待的看著周易。
額,麵對陳芙蓉期待的大眼睛周易也隻好硬著頭皮:“回夫人,本是尋得一女,可被少爺院裏的翠兒給罵走了。”
“什麼?這翠兒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她為何罵走人家姑娘?”陳芙蓉怒斥著。
“這……”周易轉頭看向周靖晗,言而欲止。
陳芙蓉隨著周易望去,心裏了然,催促道:“怕什麼,直說無妨!”
剛坐下的周靖晗見到他們都瞄向自己疑惑問:“看我做甚?有話直說便是了。”
主子都這樣說了,周易便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徐徐說來。
“有這等事?晗兒,為娘也不會想到你會為了拒絕給你院子添丫鬟,竟會吩咐翠兒辱罵他人!”陳芙蓉氣的火冒三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你娘說的對,你如此做法,這事爹也幫不你了。”周啟文也在一旁符合。
周靖晗也未辯解,直直問:“爹娘你會認為我會浪費時辰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麼?”
“這——”周啟文夫婦火氣一下子就沒了,無言以對,依照晗兒的性子也是絕不會吩咐這種事的。
這下子在場的人也明白過來,想必是翠兒這丫頭謊話連篇,假傳吩咐。
“如今,娘也明白孩兒為何不給堅竹院添置奴婢了吧,徒給堅竹院添晦氣。”經過這一事陳芙蓉也該歇息,不再瞎折騰了,見目的達到周靖晗便請安退下。
離開周家後,淩曉隨意的隨便走動,工作的事情如今也隻能放在一邊了,也隻好再想想別的法子。
“此鋪轉讓?這麼好的地段怎麼要關門了。”淩曉無意間見到一老人背著包袱在人源較多的店鋪上,貼著‘此鋪轉讓’這四大字,好奇的上前了解。
“老人家這可是旺鋪啊,你怎的轉讓了?”
“唉,再好的旺鋪也無用,老朽開的布鋪怎敢與周家的綢莊比啊,壓根就沒人光顧我這兒,還不如早早還老回家依靠兒子去。”老人低頭歎氣,不舍的看著眼前的鋪子。
淩曉想起打從永安城到蘭都的這一路每人的身上基本都是出自於周家的,也點點頭讚同:“也是,想要和周家競爭除非能有更吸引顧客消費的地方。”
淩曉猛然注視著麵前的店鋪,腦海飛快的轉動起來,激動的拉著老人的手:“老人家,您這鋪子多少銀子,我要了!”
與老人交待完手續後,老人打開鋪門帶著淩曉進去參觀。
進去一看淩曉有種撿到寶的感覺,別看門麵小裏頭可不小,鋪子的後麵就是一座小庭院。
踏進其院中隻覺異香撲鼻,一架薔薇,柔條披掛的枝葉上,綴滿了圓潤的花,芬芳呈媚氣。
臉盤小小,重疊的瓣,粉中透紅,紅裏泛白,有的微微調些紫,說不好這是什麼顏色,或許這就是薔薇色,三五朵一簇,沉甸甸,熱鬧的纏在左側的棚架上。
類似於以前淩曉見過的四合院,卻又比四合院的格局簡單的多,院子的中間放置了一套石桌和一張藤椅。
“這個院中的北邊是正房,東西是廂房。南北方向正是耳房,這耳房姑娘可以用來儲存糧食,成為糧庫及其它庫房,另一側便是膳房,西南角乃茅房。”老人帶著淩曉走在正房和廂房之間建有的走廊上作詳細的介紹著。
“老人家,這麼好的房子你卻隻要了我七兩會不會……”淩曉連連感歎著房子,都有點感覺不現實了。
老人爽朗一笑,滿不在意的揮揮手:“姑娘你就放心在這住下吧,老朽也隻是個粗人,重的是心意,你我有緣這價多少也無妨。”
“謝謝你老人家,像你這種好人真的不多了。”淩曉一臉感激的道謝。
老人頷首向外離去:“好了,這天色不早了,我也該走了,這房子就交給你了。”
走出大門和老人道別後,淩曉一邊在腦海構思著開店的事宜一邊舉步生風的走回客棧。
這下子,且看她如何縱橫樓蘭國的商界吧,特別是這高高在上的周家綢莊,定要狠狠的挫了他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