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英眼底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事已至此,無論他怎麼解釋,沈雪寧都不會再相信他,為什麼明知會是這種結果,他竟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程南英離開了臨月樓,暗中埋伏的侍衛自然也跟著他一起離去,天地間隻剩下了沈雪寧一個人,觸目所及的除了牆還是牆,看不到半個人影,一時間,整個臨月樓中靜的令人窒息!
沈雪寧緩步走進了剛才的雅間中,悠然的坐到了桌旁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隻空酒杯:“師兄,你在房梁上呆了那麼長時間,不累嗎?”
沈雪寧話音剛落,一道玄色身影自房梁飄下,動作瀟灑飄逸,語帶戲謔:“師妹,你怎麼知道為兄在房梁上?”
“剛才喝酒時,我在杯中看到了你的倒影!”沈雪寧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側目望向蕭堯,眸底閃著濃濃的疑惑:“師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剛才不是你讓如月拿著信物去通知為兄……”
“我是讓如月拿著東西去找你了沒錯,但是,她絕不可能找得到你!”沈雪寧清冷的眼底閃著濃濃的戲謔:“在臨月樓外迎接我的那名掌櫃並不是泛泛之輩,我向你求救的方法他豈會看不出,所以,他是不會讓如月帶著東西見到你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讓如月去找我?”
“我給如月的紙袋中裝的並不是你的信物藍田玉,而是……”沈雪寧戲謔的眼底閃過一絲戾色:“炸藥!”
“那名掌櫃的武功要高出如月許多,如此說來,你是想讓如月和那名掌櫃同歸於盡!”蕭堯沉下了眼瞼,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當然不是!”沈雪寧起身走至窗前,語氣微冷:“我早已命如意在暗中接應,如果不出意外,如月已被救下,至於那名掌櫃……”沈雪寧眸光一寒:“就生死難料了!”
仿佛為了驗證沈雪寧的話一般,一道窈窕的青色身影憑空出現在沈雪寧麵前:“宮主,您交待的事情已辦妥,如月受了點輕傷,屬下已先行將她送回了郡主府,至於那名掌櫃,受了重傷,性命難保……”
事情已解決,再加上蕭堯也在這裏,沈雪寧不必擔心會出事端,便吩咐如意回郡主府照顧如月。
叢林密布,煙波浩渺,午後的湖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點點金光,窗外的景色煞是迷人,可雅間中的兩人絲毫沒有欣賞美景的興致:“師兄,不打算解釋一下你來到這裏的真正原因嗎?”沈雪寧目光清冷,語帶戲謔。
“為兄在美人院中悶得慌,便四處走走,無意間來到了這裏,見這平時熱鬧非凡的臨月樓竟是如此安靜,一時好奇,便悄悄潛入一探究竟……”蕭堯說的輕描淡寫,悠然的拿起桌上的一隻空酒杯,持起旁邊的酒壺,加滿了美酒。
“這宮中珍藏了近百年的女兒紅就是不一樣!”蕭堯雙眸微閉,沉醉般輕嗅著清甜的酒香。
稍頃,星眸睜開,微微昂頭,杯中酒已被蕭堯一口飲盡。
“喝完這杯酒後記得立刻打坐運功,因為酒中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