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不好好在鑒定室待著,跑到前台來幹什麼?’李刀疤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將金票重新裝入了口袋中,彈了彈並沒有灰塵的衣角,質問道。
被稱作小凡的少年一步步向著櫃台走來,雖然年齡才十五六歲,但是個子已經差不多有一米七了。細密的汗珠掛在額頭上,略顯消瘦的
臉龐上帶著些許稚嫩。
這個少年名叫吳凡,是稀寶堂內的一名員工,在鑒定室內跟鑒定大師做學徒,因其對鑒定物品有一定的天賦,並且聰明伶俐,悟性極高,因此王啟明便讓其跟著雇來的鑒定室學鑒定珍寶,說不定以後吳凡也會成為一名鑒定大師,為珍寶閣效勞,這也是王啟明打好的算盤。
吳凡每個月的工資隻有五兩金子,除了自己夠用以外,將剩餘的便寄回家中,讓父母貼補家用。因為學徒的身份不高,所以對於李刀疤的質問吳凡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滿,徑直向著櫃台走來。
‘李叔,剛才鑒定室裏來了一位賣珍寶的,就是這個,你看能出個什麼價?’說著,吳凡將手中的一塊翡翠遞給李刀疤。
‘三兩金子,問賣不賣,’李刀疤接過翡翠,瞅了幾眼,便將翡翠放到了櫃台上,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李刀疤隻是前台的一名收賬的,其實對鑒定這方麵一竅不通,但是礙於麵子,還是對這塊翡翠評價了幾句。‘這塊翡翠並不純淨,裏麵有紅色的細絲,這些是導致價格低的原因,就這些雜質,出三兩金子,已經是很高的了’李刀疤用一種斬釘截鐵的口氣說道。
這是雜質?吳凡睜大了眼睛,這明明是昆蟲的血液凝聚在巴掌大的翡翠裏麵而形成的,到你口中怎麼就成了雜質了?
一塊上好的血翡翠不僅僅是看翡翠的純淨度,還要看裏麵蘊含的血絲的多少,而櫃台上的這塊翡翠蘊含的血絲起碼有十幾束,值個十幾兩金子不成問題。
‘三兩?’吳凡再次用疑問的口氣道。
‘對,就是三兩’李刀疤說道,今天貪汙了十三兩金子,李刀疤可謂心情大好,要不然放在平時,對於吳凡這種身份低微的學徒來說,李刀疤早就訓斥起來。
吳凡摸了摸鼻子,隻好拿起翡翠,向鑒定室走去,‘真是狗眼看人低’吳凡心裏想到,李刀疤貪汙獎勵的事情,其實吳凡幾個月前就知道,但是別人沒說,自己也不好開口。
‘孫師傅,李刀疤說這塊翡翠值三兩金子’吳凡來到鑒定室,將翡翠放到了鑒定台上。
被吳凡稱作孫師傅的人名叫孫山,是王啟明雇來的一名鑒定師,已經在這稀寶堂幹了兩年了,資曆深厚,而吳凡就是跟在孫山後麵學鑒定寶物。
‘李刀疤懂個屁’聽到李刀疤報出的價格,直氣的孫山將搭在肩膀上的抹布往鑒定台上一甩,這時賣翡翠的客人就在鑒定室裏坐著,聽到給出的價格,便拿起翡翠,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像這種血翡翠,如果十幾兩黃金買下,再經過稀寶堂的加價,賣個三十兩金子不成問題。
陽光慢慢的向西邊移去,透過濃密的樹葉,陽光灑落在地麵上,留下斑斑點點。此時已是黃昏,陽光不是那麼的炙熱,在天空的雲彩上鑲嵌上鎏金般的色彩。微風襲滿了整個清倉城,樹葉刷刷作響,就像是在為中午繁忙的人們送去最美妙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