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師傅沉默了好一會兒,手裏那封信被他緊緊地攢著。這時,他內心在糾結在猶豫著,之所以會這樣的原因,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原來,在中國的曆史長河中,有這麼一個氏族,他們的祖先最早發現了神器的存在。但是他們也意識到神器的威力驚人,並且難以掌控。於是他們就將神器埋藏起來,世代守護,避免神器被褻瀆。
這個氏族自稱為“護神族”,而吉安達利就是“護神族”的族人。
張勇聽完吉安師傅說的話,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張勇才開口說話:“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這可能不是普通的凶殺案那麼簡單了。究竟那黑衣殺手究竟是誰?”
吉安師傅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個我就不確定了。但如果他是為神器而來的,那你們可得小心了,這些可不是一般人啊。”
後來證實吉安師傅說得沒錯,這些確實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哪敢在警察局公然殺人啊!現在回想起這件事都還有點後怕,我幾乎就與世長辭了,幸好命不該絕。
那天,張勇帶著我的信去廣州找吉安師傅。就在張勇離開後不久,有一名警員進來了。
我下意識瞟了一眼這位警員,隻見他將帽子戴得很低,帽簷都快蓋住了他的半張臉了,還有那明顯不合身的製服,穿在他身上略顯滑稽。
我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可是下一秒,我的笑容僵住了。
我怎麼覺得這位警員的身形這麼熟悉,就在這時,我潛意識裏突然閃過一個身影。是他,機場的那位黑衣殺手。
我回過神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天啊,這可是在警察局啊!
就在他轉身去鎖門的一瞬間,我幾乎是下意識地用雙手將桌子往上一掀,桌子一下子被重重地推倒在地上,隨即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就在他準備伸手去掏槍的時候,我早已拿起一旁的鐵椅子,朝他直接就扔了過去。他來不及閃躲,重重地挨了這一下,整個人就摔倒在地上。
我回頭一看,已經沒有椅子了,沒辦法,隻能肉搏了。我一個健步就撲了上去,使出渾身的力氣將他壓著。然後我們就扭打起來,我使勁捉住他的雙手,盡量不讓他去碰槍,就這樣僵持著。
拘留室裏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警察的注意。當我聽到他們在撞門的時候,我拚了命嘶喊:“救命啊,有殺手!”
警察一下子就破門而入了,數名警察撲上來將我倆分開,然後緊緊地將殺手壓住,給他扣上手銬,並且沒收了他的手槍。
就在警察給他扣上手銬的一瞬間,我留意到殺手的右手掌心上有一個紋身,是一條龍,還有一把劍。
真心感謝祖國培養了一批有勇有謀的警察啊,要不是他們及時衝進來,我可能已經吃子彈了。也幸好我大心髒,能夠從容冷靜,臨危不懼,唉,反正這次真是謝天謝地,實在是太驚險了,想想都後怕啊。
張勇從廣州趕回來後,一聽到我在拘留室裏遇襲的事,馬上就過來看我了,他一路小跑過來,氣喘籲籲地問我到底有沒有受傷。
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我就逗他說:“沒事,小擦傷而已,還沒膽子死呢!”
張勇這會兒才鬆了口氣:“還會開玩笑,就是沒事啦,你個臭小子。”
經過彈道對比,發現殺死乞丐劉武的手槍跟大鬧警局的殺手的手槍一致,這就證明了殺死乞丐的是這位殺手,我的嫌疑終於洗脫了。
走完一些規定的流程之後,我被釋放了。走出拘留室,站在馬路邊,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大上海外麵的空氣。
張勇送我回公寓,我洗了個澡,然後就給吉安師傅打了個電話,跟他報個平安。然後我把殺手手上紋身的事情也告訴了吉安師傅。
我在電話中明顯感覺到吉安師傅變得很緊張,於是我打開了免提。
吉安師傅問:“龍紋飾上有幾把劍?”
我使勁地努力回想,答道:“隻有一把!”
一旁的張勇也覺得很奇怪,忙問:“吉安師傅,怎麼了?這紋身有什麼奇怪的嗎?”
吉安師傅說:“這紋身,來曆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