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暴民在損失了近兩萬,而渝南人死亡不到一千的巨大差距下,了解到渝南不隻是塊難啃的骨頭,其就是一鐵板,除了令他們自己崩斷牙流灘血外,根本難撼動半分。而如若他們停留卡滯在此,等朝廷軍隊整隊追擊而來,他們隻有覆滅的結局,於是暴民再度轉道。渝南人由此開始悍名遠播。
自渝南自衛戰成功後,情勢開始逆轉,朝廷的增兵後援陸續到來。京師上層人員緊繃的心這才緩和下來。之前暴民的增速實在是嚇壞了他們。
八月下旬一天傍晚,一匹快馬急入內城直往皇城而去。第二天天朝國皇帝一臉鐵青的看著朝中眾臣,龐大的威壓令臣子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對於南地之暴民,諸位大臣有何看法?”皇帝的聲音緩而重,仿佛一個古鍾,聲聲敲入眾人心中。
“啟奏皇上,微臣認為應嚴懲不貸!”一須發花白,麵色紅潤,精神抖擻的老者開口。
“皇上,老臣讚同潘輔之言。”葉輔在皇帝將眼光掃向他時,機警的出列表態。
“哦——”皇帝拉長了聲音,轉向右列第三位,“葉小愛卿有何看法。”
“啟奏皇上,微臣認為此次對暴民應分而處之,對頑抗者嚴懲;對降者,暫且關押,待平定後再痛懲之。若一律嚴懲,恐暴民誓死頑抗。”頓了頓,葉淩塵又道:“臣還以為,戰後南地民心浮動,應施惠以安之。”
“懲後施恩?”皇帝走下殿台,在眾臣前來回踱步,這是他思考可行性的慣性舉動。片刻後,皇帝沉聲道:“準卿所奏,凡不降者,一律斬首示眾;降者暫且就地關押,免死,靜後發落。施恩一事眾臣再行詳議。”
………
葉淩塵晚上回到葉府,其母告之葉父已經在書房等候多時。葉淩塵來到書房時,葉父正在執筆煉字,見到小兒子來了,一反常態的中途停筆,單刀直入的問道:“今日聖上命你留下所謂何事?”
“父親不必擔憂,並非孩兒有事!”葉淩塵忙安撫憂心忡忡的老父。
“那是何事?”葉父明顯放鬆下來。
“是有關五皇子。”不待老父追問,葉淩塵接著道:“五皇子在興業抗擊暴民時身受重傷。”
“是否嚴重?”葉父的心又吊了起來。一來為子侄擔心,二來當時五皇子封南他們葉府可是大力讚同,如今若五皇子有事,皇上未必不會遷怒他們。
“目前尚未可知,不過據急報……傷勢不輕。”
“楊將軍可有反應?”
“楊將軍已親自領一萬兵馬前往興業。”
“昕兒,為父一向信任你之能力,亦知你一心對抗潘輔,然此次你千萬不可再糾纏其中。否則可能禍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