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玉發泄著心裏的不滿,她這幾日都被葉昶禁足,好不容易能出來了,就是因為葉瑾夏做錯了事,要在此受罰,興奮了好長時間,可沒料到,葉瑾夏並沒有如她預料中被葉昶禁足,而且還使得袁氏被葉昶罰了。
葉瑾夏現在隻覺得這個小姑娘完全被袁氏帶歪了,發脾氣也不懂得看場合,沒大沒小,而且還不知進退。
她眼中冷光乍現,甩手一耳光打在葉凝玉臉上,聲音毫無波動起伏,“若你再多嘴一句,我一定叫你再也開不了口說話。”
葉凝玉捂著臉,目瞪口呆。
她張了張嘴,想要罵人,可被葉瑾夏冰冷的眸光掃過,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委屈地看著葉昶,卻得不到任何回應,不覺更加憤懣,看葉瑾夏的目光也越發怨毒。
林姨娘也懵了,她如何看不出來,葉瑾夏現在正一步一步地瓦解袁氏的勢力,而且來勢洶洶,假以時日,袁氏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明明一開始,她也覺得葉瑾夏即便有老夫人撐腰也會由著袁氏拿捏,沒想到這才一個月的時間,葉瑾夏竟然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令人咋舌。
想想方才葉瑾夏看葉凝玉的眼神,林姨娘咽了咽口水,將猶自不忿的葉凝玉拽了回來。
葉瑾夏已經看不到葉凝玉眼神何等怨毒,掐住老夫人的人中重新紮了一針,將惡血放出來。
兩息後,老夫人的眼皮動了,但視線仍是渙散的,片刻,喉間湧出低低的嚶嚀,終於有了知覺。
葉昶眼中現出喜色,看葉瑾夏的眸光,不覺就多了些訝異。
葉瑾夏長籲了一口氣,她也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施針救人,把握並不大,若非情況緊急,也不願冒這個險。
“李媽媽,幫我把老夫人鞋襪褪掉。”
葉瑾夏有條不紊地下指令,自己則雙手拇指按著老夫人的人中,將惡血擠出,轉而俯身,托著老夫人的腳,又在每個腳趾指尖紮了一針,放掉幾滴血後,老夫人才終於清醒過來。
“嚇死我了。”葉瑾夏眼淚都快出來了,站在一邊不住地拍著胸口。
老夫人的臉色慢慢緩和過來,眸光聚攏在葉瑾夏臉上,眼中攢出些笑意,“丫頭,今天多虧你了。”
葉瑾夏拉著她的手,直搖頭,“祖母說的哪裏話?您病倒,救治是夏姐兒義不容辭的責任。”
老夫人沒說話了,什麼人對她是真心,什麼人對她隻是敷衍,她雖然年紀大了,那還是分得清楚的。
袁氏和******也鬆了口氣,可眼中並無多少輕鬆的神色,反而再看向葉瑾夏時多有怨懟,如果府中沒有老夫人幫襯,葉瑾夏就落入孤掌難鳴的境地,到時候,就隻能任由她們拿捏,可惜終究還是差了一點。
葉凝玉還捂著臉在那落淚,林姨娘在一邊小聲地安慰著,周氏很快請來了林大夫,見老夫人已經醒了,都是麵露欣喜,知道是葉瑾夏施針的功勞,對她更是讚不絕口。
林大夫給老夫人把了脈,開了張專治中風的方子,葉瑾夏在一邊看著,時不時提出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