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你想得那麼齷蹉。”袁六郎為自己辯解,說開之後,反倒沒了之前的局促緊張,坦然得很,隻是依舊不敢與她對視。
葉瑾夏歪著頭,似是看穿一切,卻又漫不經心,“哦,那你臉紅什麼?難不成你也吃了藥。”
“......我——”
袁六郎真感覺自己臉上燙得厲害,避開葉瑾夏的眼睛,剛想辯解,又被她粗暴地打斷了,“不重要了。”
“......”
葉瑾夏忽然抓住袁六郎的前襟,袁六郎驚得一顆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慌忙掙紮,“葉瑾夏,你放手,別亂來!”
“亂來?袁六郎,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葉瑾夏笑得花枝亂顫,袁六郎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
卻未料葉瑾夏猛地用力將他推到楹柱上,手臂曲起卡住他的脖子,變故來得太快,袁六郎尚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壓住,卻是反常地沒有反抗,而是怔怔地看著葉瑾夏近在咫尺的容顏,竟是入了神,直到喉間傳來一陣悶悶的痛才回過神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劇痛,氣要喘不上來了。
他抓著葉瑾夏的手臂想要將她推開,才發覺眼前這個看似纖弱的姑娘,發起狠來,力氣一點都不小。
懷香嚇蒙了,聽到袁六郎微弱急促的呼救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立即勸阻葉瑾夏,“小姐,使不得,表少爺即便有錯,也不能是小姐來動手。”
袁六郎真覺得自己可能就會死在葉瑾夏手裏,可忽然之間,葉瑾夏就鬆了手,他鬆了口氣,貪婪地呼吸新鮮空氣,卻聽到葉瑾夏軟糯好聽的聲音,“也是,髒了我的手。”
心上中了一劍......
葉瑾夏站直了,推開袁六郎,像是拂去一顆塵埃那般漫不經心,袁六郎覺得今天來找葉瑾夏完全就是自取其辱,可他竟然發現自己心裏充滿了詭異的愧疚,哪怕剛剛差點被她掐死了也不曾生出絲毫愧疚。
“袁六郎,這話我就隻說一遍,你聽好了,也記好了。”葉瑾夏伸手攏了下頭發,也許是吃了藥的原因,這樣簡單的動作由她做來竟有著令人移不開眼的風情,袁六郎想起自己方才想岔了,臉上一熱,立即移開眼睛,聽她說話。
大概這個春~藥的效果因人而異,袁六郎一點都沒覺得葉瑾夏會做出悔恨終身的事,相反,她性格裏惡劣的一麵都暴露出來了,說話做事非常凶悍招人恨。
葉瑾夏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看我都被下藥了,但對你卻毫無感覺,所以你就收了那點歪心思,少在我麵前晃,簡直煩。”
“......”我究竟是有多差勁?
袁六郎感覺整個人如遭重擊,什麼叫心如死灰,聽了葉瑾夏這番話之後,他知道了。
葉瑾夏站不太穩,他伸手想去扶她一把,卻被她拽住手腕,然後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他小腿骨上,疼得整個地懵了,兩息之後便感覺一股劇痛延至四肢百骸,他沒出息地抱著小腿跳了起來。
“我已經腳下留情了,別瞪我。”葉瑾夏拍了拍手,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軟糯的聲音也充滿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