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夏睡得淺,天還未完全亮就醒了,奇怪的是昨晚上並沒有蓋被子,竟也不覺得冷
蕭綿宸就躺在她身邊睡得十分沉,呼吸平穩悠長,手還擱在她腰上,不是一般的沉,葉瑾夏撇撇嘴,感慨蕭綿宸的身體素質不錯,光著上身睡了一晚上也沒被凍醒,連帶著她這個最怕冷的人隻是躺在旁邊,也感受得到源源不斷的熱意。
輕輕挪開他的手,葉瑾夏躡手躡腳地爬下床去,終究還是拉起錦被蓋在蕭綿宸身上,這才不帶一絲留戀地轉身離開。
劉忻見她衣衫不整,頭發也亂糟糟的,一臉的惺忪和怨氣,眼睛下麵還有些發青,顯然是沒睡好,活脫脫一個剛被人蹂躪過的小媳婦模樣,劉忻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朝房間裏瞄了一眼,並沒發現案發現場該有的淩亂和慘狀,這才鬆了口氣。
“二姑娘,你們昨晚上沒事吧?”
“沒事啊,我隻是脫了他衣服,紮了他幾針外加把他睡了而已。”葉瑾夏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切,漫不經心地說道:“對了,現在是白天了,叫我二公子比較好。”
她將頭發解開,用手指隨意梳了幾下,很熟練地重新紮起,以玉冠束好,插著簪子,還是風流的翩翩公子一個。
劉忻卻如遭雷劈,愣愣地瞪大眼睛,驚訝地張大嘴,幾乎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你這麼看著我作甚?”葉瑾夏眨眼,一臉的茫然。
劉忻閉了嘴,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指著葉瑾夏的鼻子罵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就不知道矜持點,把睡字掛在嘴上,還值得驕傲是麼?我可憐的靖王殿下,守了這麼多年的童子身竟然被這個無恥小人奪走了!!
“剛剛開你的玩笑啦,我睡誰都不可能睡他,更何況就算睡了,吃虧的也是我,你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多傷我心呐?”葉瑾夏笑意散漫而潮濕,劉忻心裏又不爽了。
什麼叫睡誰都不可能睡他?靖王殿下好歹也是個王爺,還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哪裏配不上你葉瑾夏了?
李汝錦端著一個托盤走來,臉色有些發白,想必應該是聽到了葉瑾夏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話,真虧她能忍得住,葉瑾夏心下暗自給她點了個讚,李汝錦這女人來了教司坊之後,身上的傲氣沒被剝掉,但比以前更懂得察言觀色,也知道掩飾自己的情緒,泰山崩於眼前還能波瀾不驚,倒是個厲害角色。
她眼睛微眯,笑道:“我該走了,他醒了之後,該說什麼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劉忻點頭,“知道。”
“再有下次,讓他直接去死吧,你要舍不得下手,我幫你捅刀子。”葉瑾夏嘴角的笑意漫開,眼底卻是冰涼一片,劉忻渾身哆了一嗦,相信葉瑾夏這番話絕不是單純的放狠話,她是真的能做得出。
葉瑾夏走了沒兩步,又回頭,笑盈盈地看著劉忻,“記得昨晚上你說的話,由我來處置,怎麼處置你,我還沒想好,洗幹淨脖子等著吧,命是不會要你的,不過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幾頓吃點好的,別舍不得花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