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鎮定下來,接著問:“那女鬼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葉雪芸依舊閉著眼,回憶了下說:“她沒穿衣服。”
啥?沒穿衣服?難道是死前還被淩虐了?不過比起穿紅衣來,沒穿衣服這個答案還是好多了。穿上紅衣後可就是厲鬼了,他可不想獨自碰上大角色啊!那是妥妥要命的!
“嗬嗬,別怕!你隻要把這個男人脖子上的玉佩取出來,我就放了你。”一個輕柔淡雅的女聲在葉雪芸耳邊說。
聽到聲音葉雪芸的身體一僵,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怎麼知道你拿到東西後會真的放過我?”
“我想殺你輕而易舉,但我沒有。和我有仇的不是你,我隻要他的命。”
“他和你有仇?不應該啊!”葉雪芸好奇的反問。劉秉今年才十六歲,看性子也不像是會殺人拋屍的。
“有宿世的仇恨。姑娘,我不想傷及無辜,你隻要把他脖子上的玉佩取出,我絕不傷你。”
“喂!同學,你知道什麼內幕了?快說給我聽聽!”他聽到葉雪芸說了兩句話,語氣從恐懼、害怕到疑惑,心癢癢的想知道那女鬼到底告訴了她什麼。他有預感,絕對是狗血大戲!
葉雪芸賣了個關子,“唔,你真想知道啊?”
劉秉點頭,隨後想到對方是在背後抱著自己看不見,催促道:“當然。同學你快說啊!”
葉雪芸睜開眼,見女鬼還是呆在原來的位置沒動,確定了下來,她圈著劉秉腰的力道加重了些許。
“女鬼想讓我把你脖子上的玉佩摘掉,然後殺死你,因為她和你有宿仇。不過你是我同學,我肯定不會這麼幹滴!有得必有失嘛、反之你必須犧牲肉體了!直到伊美他們尋到我們之前,我都要維持這個姿勢!”葉雪芸不容他反駁的下了定論。
聽完後劉秉沉默了。要摘掉他玉佩的女鬼,恨他入骨、和他家有宿仇的隻有一個。自國慶遇鬼死裏逃生後,父親就把這枚玉佩給了他,並且告訴了他那個故事。現在,故事裏的主角尋仇來了。
他抬眼望著前方,輕聲詢問:“柳小姐,是你嗎?”
聽到劉秉的問話,柳芠把牙齒磨的‘咯咯’直響,怒喝:“住口!你不配稱呼我的姓!”
如願的聽到了回應,劉秉也不介意柳芠話中的輕蔑,繼續說:“柳小姐,當初是餘府對不起你,害得你喪命於此。你報複餘府,把府中的人口全部虐殺了,那是他們罪有應得。可我父親這一脈,早就和餘府斷絕了關係,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柳小姐實在沒必要對我們也如此。”
柳芠現出身形仰天大笑,那殘缺的身子讓早已有心理準備的劉秉看見,還是嚇了一大跳。這人死得著實淒慘,模樣和人彘有點相似,見他注視著腦袋也慢慢的變沒了,隻剩下薄薄的一層皮附在頭骨上,雙目還流著血淚,這詭異的場景讓他心裏直發毛。
葉雪芸在柳芠剛開始變化的時候就一頭紮進了劉秉的後背,打算做一個忠實的鴕鳥!她啥米也沒看見!她隻是在做夢,做夢!
柳芠惡狠狠的盯著劉秉,惡聲道:“沒關係?餘懷他是學哪吒削骨還父,削肉還母了?笑話!餘懷是餘恒的親哥哥,就算早年被逐出家門,血統還是一樣的!別以為你父親倒插門,你跟母姓劉就想逃過我的追殺!”
劉秉唇一抿,神色淡淡的說:“柳小姐既然不願罷休,那就各憑本事了。”
一個不願動,一個害怕玉佩的佛光不能上前。二人一鬼就僵持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