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環繞山腰,山峰直插霄漢像要把天捅破。在這巍峨的大山之間,有著一戶人家,遠遠望去像是那空中樓閣虛幻縹緲。山頂的擎天巨樹仿佛是那天地之間的擎天柱一樣,支撐天地。驕陽穿過樹葉打在少年的臉龐,那臉龐像水一樣的柔和。少年紮著馬步,吃力地向前出拳,汗水從額頭順著臉頰低落在地上‘滴滴答答’。汗水浸透了少年的衣衫,那身影中透著一絲不屈與堅持。在少年身後不遠處,有一修長的身影,那比黑色還黑,比褐色還深的墨瞳緊緊的盯著少年,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偉岸。“雲兒,過來。”’雄渾的嗓音從男子口中傳出,十分洪亮有力。少年聽後,收起馬步,抹了抹汗水,向著男子飛奔而去。“爹爹,何事喚我?”不一會少年就來到了男子身旁。這兩個身影竟是出奇的神似,一樣的修長隻是少年還未長成,更神似的是那雙眼睛,像那浩瀚的宇宙透著無邊無際的黑暗,又像那無底的深淵。“練功累不累啊?”男子關切的問道。“不累不累。”少年忙回答到。“雲兒要好好練功,日後定會成為一代風雲人物。”少年雖然知道很遙遠,但是仍信心滿滿回答“好的,雲兒記住了,爹爹。”男子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欣慰,像那大海中泛起的波瀾,十分細微。“歇息歇息去吧。”男子帶著少年走向樹下的木屋,屋內的陳設十分的簡單,兩把椅子、一張桌子、兩張床……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顯得有些單調。可是桌子上卻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飯菜,少年看後情不自禁的流出來了口水。少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補充練功之後的饑餓,不一會功夫,桌上的飯菜就被少年消滅了一半。這時候少年才發覺爹爹還在自己旁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爹爹,怎麼不吃那?飯菜都被我吃完了,快吃吧。”男子淡淡一笑“傻孩子,快吃吧,爹爹吃過了,不餓。”少年嘿嘿一笑,又把頭埋進了飯菜之中。漸漸地,飯菜越來越少,少年也吃飽了,坐在椅子上緩緩的睡了過去,顯然是疲勞過度了,男子抱起少年放在了床上。忽然,男子臉色一變陰沉道“事到如今,還要趕盡殺絕嗎?嗬嗬,那就魚死網破吧!”說完走出門去大喝道“何方神聖,還不現身?”“多年不見,淩天,寶刀未老啊!”說著說著從巨樹之下跳下來幾個身穿黑衣之人,隻見他們身著一身黑裝,個個身材魁梧,手持一柄超過一米長的長劍,劍身十分纖細,劍柄處係著一個玉佩圓潤光滑,價值不菲。“嗬嗬,那裏,王衝還真有本事啊,能把三劍客請來,看來我的命夠值錢的啊!”男子笑道。既然你認出來了我們也不隱瞞了,中間黑衣男子上前道“我乃人稱劍嗔——張山,左邊是劍癡——張勇,右邊是劍魔——張風。我們三兄弟也是奉命行事,莫怪莫怪。”男子道“隻怕我的命不好取,要讓王衝失望了,王衝想要自己來拿吧!”黑衣人道“多說無益,看你不束手就擒,那就隻有動手了。上!”說罷,三人成品字狀而來,三人個有所長,張山防禦不動如山,張勇攻擊有萬夫不敵之勇,張風速度快如風。男子不慌不忙如老僧入定一般,氣定神閑,在那三人刀光劍影之中不斷的閃避著,身中一刀估計非死即傷。三把長劍飛速的旋轉著,刀刀直指要害。隨著速度的不斷增快,周圍仿佛刮起了旋風一樣的力場,卷帶著塵土,撲麵而來,那犀利的劍光打在樹木上,大樹留下了深深的劍痕,小樹攔腰折斷。但是,隻有那間木屋,仿佛與世隔絕絲毫不受到影響。“這淩天不好對付,合擊,幻影劍舞。”張勇大喝一聲,三個黑衣人,縱向排列,把手放在前一個人背上,排頭的正是張勇,隻見張勇兩手持劍,高舉於頭頂,迅速揮出陣陣月牙狀的劍浪,橫七豎八向男子劈來。“冰之禦盾!”男子喝道,說罷,男子麵前出現一排冰牆阻擋劍浪,‘哢嚓,哢嚓。’傳開了冰裂開的聲音,但是男子絲毫沒有移動,當劍浪打在最後一麵冰牆時,冰牆‘哢嚓’一聲倒下,劍浪戛然而止。“不好,淩天已經非我三人能敵了,今天估計有來無回了。”戰栗的聲音從黑衣男子口中傳出,“嗬嗬,打完了?該我了,冰劍——劍雨。”男子手指一點,身後出現了一列列形似寶劍的堅冰,地上也出現了一層薄霜,氣溫驟降仿佛空氣都要凍住了。“去。”冰劍齊刷刷的向三個黑衣人飛去,‘嗖嗖’撕裂著空氣,“啊、啊……”傳來了黑衣人的慘叫,三人口吐鮮血,跪倒在地。“為何不殺我們?”黑衣人問道,“留你們一命,是讓你們回去告訴王衝,讓他等死!”男子咬牙切齒道。“滾吧。”男子喝道,三個黑衣男子互相攙扶著,飛滾下山,消失在山中。“王衝,家破人亡還不夠嗎?這是你逼我的!”男子麵向天空憤怒的吼道,雙拳握的哢哢作響,那墨色的雙眼中蘊藏著無限怒火。經過了一場生死大戰之後,木屋平靜的仿佛像水麵一樣,絲毫沒有變化,男子走進屋中,少年還正香甜的睡著。男子走過去摸了摸少年的額頭,滿是關心,戰鬥中他不僅要關心自己更要關心木屋中的少年,那是他的全部。他隱藏著木屋的氣息使黑衣人感受不到,否則黑衣人一定會以此要挾,這是他的致命弱點。“雲兒,是爹爹對不起你,讓你這麼小就要拚命練功,還經常責備你。”說完男子臉上滿是痛苦,給他那嚴肅的麵孔中多了幾分衰老,“但是,有些事還是一定要解決的,別怪爹爹心狠。”男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