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起來吃早餐了。”檸萌萌端著一杯涼白開走來，遞到她麵前，“你喝嗎？”
“我不渴。”貝小小沒有接，轉身毫無精神地拉開衛生間的門，站在洗漱台前。
“怎麼了？”檸萌萌倚在衛生間的門欄上看她。
怎麼一大早起來一點朝氣都沒有。
“唉，王源哥哥他們剛剛給我打視頻電話，未來好幾個月都忙工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年底了嘛，忙很正常。”檸萌萌點點頭，不以為然地說。
“不過小小，你幹嘛往牙刷上擠洗麵奶啊？”
“噗！”貝小小把剛塞進嘴裏的牙刷吐出來，“這是洗麵奶？”
“對啊，你傻什麼呢，洗漱台上最右邊綠色包裝的那個才是牙膏。”檸萌萌感覺自己快笑出淚來。
“你不早說……”
怪不得感覺嘴裏味不對，原來是拿錯“牙膏”了。
她可能有點傻。
深秋的季節有點涼，葉子也都變得枯黃，零零碎碎的掉在地上。
貝小小和檸萌萌兩人走在上學的路上。
“真快，馬上都要入冬了。”檸萌萌撿起地上一片脈絡清晰的枯葉。
“對啊。真期待這座城市下雪會是什麼樣子。”
貝小小從未見過雪。
倒是聽祖母說過，大陸上的雪仿佛如羽毛般，潔白又柔軟。若是掉到手心裏，還會化成水珠。
所以在她心裏，雪一定很美麗。
——蒂蘭斯特。
這兩天學校的活動比較多，各種演講比賽和辯論賽，以及準備年底的舞會，學生會前前後後忙得不可開交。
因為這些比賽都屬於社團之間的友誼賽，所以是開放的，同學們可自主選擇觀賽。
貝小小和檸萌萌倒是比較感興趣，總是在空閑的時候來聽他們辯論各種奇葩的賽題。有時候看著台上字字珠璣的有趣辯論，貝小小真想拿著爆米花給他們拍掌叫好。
可是就這麼過了幾天，她忽然發現幹什麼都挺沒意思的。
中午食堂，貝小小和檸萌萌打好飯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最近貝小小特別喜歡吃食堂的糖醋丸子，所以她的餐盤裏除了紅燒肉和鮮菇油菜，就是糖醋丸子。
“有這麼好吃嗎?”檸萌萌看著快堆滿半個餐盤的丸子。
“嗯嗯，真的超好吃，你嚐嚐？”
“我可以坐你們旁邊嗎？”
頭頂傳來一陣聲音。
龍蕭哲剛打好飯，就發現了靠窗的檸萌萌和貝小小。
“可以啊。”貝小小點頭。
龍蕭哲啞笑，坐了下來。
三人氣氛沉默的吃完了午飯。
貝小小收拾好餐盤，“我先走了啊。”
龍蕭哲眯眼看她遠去的背影，放下了手裏的筷子。
食堂外，貝小小側頭打量著檸萌萌，“怎麼了，剛剛他都來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沒怎麼，就是不知道說什麼。”
倆人走到長椅上坐下。
檸萌萌凝著遠方，臉上沒什麼表情。
“對了。下午我爸爸要回來，所以我要早點先回去，放學要不你給德叔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德叔啊……他也一把年紀了，老跑來跑去也挺辛苦的，我還是自己走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