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裏,蕭清絕什麼也不問,但是,卻也看出了些什麼。
夜漸漸深了,流螢卻一點要睡的意思都沒有。
“你想做什麼,我讓他們去就是了。”蕭清絕拿不準她的心思,便試探著,問道。
“別讓他們進村,萬一感染上瘟疫,就不好辦了。”流螢本坐在燭光前想心思,聽見蕭清絕問的話,這才回過神來,卻是阻止蕭清絕讓他幾個手下進村來。
“可是,你不是有把握嗎?”蕭清絕倒是不解了,依流螢這般自信的人,哪裏會怕別人感染上瘟疫。
流螢微微歎氣,這才轉頭看向坐在床邊的蕭清絕,不回頭看他還好,一回頭看他,她隻覺心跳加快,她怎麼之前沒發現,他們住在一起,是有多曖昧。
“我有把握,但,明明可以避免,為什麼要冒險?”她微笑著反問,繼而道,“你睡吧,我想,我是不會習慣跟一個男人睡一間屋子的。”
蕭清絕失笑,一手扶著床柱,一手輕撥了下額前發絲,輕柔的道:“沒事,我會對你負責的。”
流螢翻了個白眼,起身,便打算出門。
忽地,她隻覺身邊一陣風吹過,再一瞬間,蕭清絕竟然已經到了她身邊,她一愣,不由自主退後一步,蕭清絕伸手攬住她的肩,避免她撞上身後的桌角。
“我的話就那麼嚇人?”蕭清絕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著她,眼神有些曖昧。
“能不能不要這麼輕浮?”流螢鄙視的道。
“哈哈!”
蕭清絕笑得輕狂,緩緩鬆開她,隻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原來,我也可以如此輕浮,尤其,是對一個女人。”
“這麼說來,我還得說,我很榮幸啊?”流螢推開他麵前的手,轉身便要離開。
“等我一起啊!”蕭清絕忙跟了上去。
屋外,月已中天,四周被映照得發亮,靜謐不已。
流螢走出了不遠處,便站立著,仔細的聽著四周的動靜。
過了許久,她動身走向村西,蕭清絕跟了過去。
之前,在看過那些人吵鬧之時,她便已經看出了些端倪,選擇夜深了出來,隻是為了瞧一瞧,他們是否睡得安穩。
她來到村西,吹響了一道古怪的哨聲,頓時,四周的野鳥開始躁動了起來。
蕭清絕再一次對她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女人不僅醫術了得,竟然還懂得召喚術,這野鳥躁動,隻怕會引起村民的恐慌。
流螢看著越來越多的野鳥嚎叫,頓時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她換了一具身體,這召喚術就不靈了,幸好,都還有用。
北漠國的子民,信奉神鳥,可卻極度恐慌野鳥的叫聲,迷信的村民認為,野鳥出現的附近,定然有冤屈。
流螢自信的笑笑,她就站在這裏,她倒是想看看,下毒害死那女子的人會不會睡得安穩?
正想著,村西的某一家的燈果然亮了起來,很快,一人從家裏走出,鬼鬼祟祟的朝著村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