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隻默默的看著安祺臻,不發一言。
對安祺臻所謂的算賬,她真的提不起來興趣。
安祺臻見她這般無所謂的表情,沒由來的又是一頓火氣。
他們總是這樣,他總是氣她,但她總是無視。
他們之間,永遠少了那麼一種默契,以及,那一種和諧。
隻有他們兩個的時候,他們連最簡單的和平共處都做不到,這一切的一切,隻能代表,他們從來就不在同一個世界。
思想如此,心態如此,就連表情,亦是如此。
每每看著流螢這般,安祺臻沒由來的又是覺得挫敗。
“女人,你說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對爺好一些?”這是安祺臻的問題,也是希望。
流螢不答,隻轉過臉,看那棵掉光了樹葉的紅楓樹。
她不知,是否她的心,也如同這棵樹一般,掉光了心情,隻剩下落寞。
安祺臻淡定不下來,看她這般,不由分說,上前一步,雙手抓著她的肩膀,板正她的身子,迫使她麵對自己。
“爺跟你說話,你是聽不見嗎?”安祺臻咬牙切齒。
流螢抬頭望他,動了動嘴唇,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說什麼呢?該說什麼呢?該說的,她已經說過千萬遍,可是,眼前這人從來就聽不進去,那麼,她還有說的必要嗎?
說你別天真了,他隻會說,呆在這裏,哪裏都別想去。
如果真的祈求他放了自己,那天真的那個人就真是她自己了。
想著,她唇角不由得扶起一抹譏誚的笑容。
沉默,就是對了。
安祺臻瞧見那抹嘲諷的笑容,終是失去理智,一把撈過她的頭,朝著她的唇就咬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吻,讓流螢有些發懵,但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反感,她緊咬牙關,阻止安祺臻的入侵。
她雙手抵在安祺臻的胸膛,極力的想推開他,但無奈力氣太小,依然無法阻止安祺臻。
最後,見安祺臻依然沒有打算放過她,推又推不動的時候,她終是惱了,抬手一巴掌就朝著安祺臻的臉呼了過去。
強烈的疼痛,迫使安祺臻清醒了過來。
安祺臻鬆開她,怔怔的望著她,抬手捂上自己的左臉,沉沉的開口,道:“你竟敢打爺?”
流螢連著退後好幾步,羞憤難當,整張臉都因氣憤而染上了緋紅色。
她指著安祺臻,冰冷的開口,道:“給我滾出去!”
“女人,這是爺的太子府!而你,是爺的太子妃!”安祺臻暗自好笑的說道,“遲早有一天,你都會是爺的人,你現在,不過是在垂死掙紮!”
他能不氣麼?
他不過是吻她一下,她不接受也就算了,還“回應”給他一巴掌!
安祺臻想著,目光落在她的唇角上,見她的嘴唇微微紅腫,很顯然是自己剛剛過於用力了。
流螢聽著安祺臻的話,沒好氣的別過臉。
遲早是他的人?他做夢!
她現在紅顏蠱在身,無論成為誰的女人,都隻有死路一條!就算她哪天活膩了想死了,那她也隻可能死在蕭清絕身邊,怎麼可能是安祺臻?
安祺臻複又笑了笑,道:“各國的使者已經開始出發了,讓爺猜猜,你的心上人會不會也在這其中呢?”
流螢眸光微閃,緩緩轉頭,看向安祺臻。
他說這話什麼意思?他猜到是蕭清絕了嗎?
安祺臻看著她飄忽不定的眼神,表情又一次冷了下來,道:“爺沒猜錯,你的心上人果然在這些使臣之中!你是北漠人,你跟耶律娉婷早就認識,你跟百裏炎也是好友,所以,你的心上人,不是百裏炎,而是百裏修,對不對?”
關百裏修什麼事?
流螢又一陣無語!
不過,他怎麼猜是他的事,她真的不想解釋太多。
“所有,北漠派的人,是百裏修?”流螢直接無視了安祺臻的問題,反而問了這樣一句。
“是。”
“東臨派了誰來?”流螢想著,又問了一句。
“洛晨楓。”安祺臻淡漠的說道。
洛晨楓麼?她記得,她似乎叫過他一聲“表哥”,算起來,洛晨楓也算是她的親人了。
“南巫女國呢?”流螢問南巫女國,是想著,能不能打聽下紅顏蠱的事。
“蘭鬱長老。”安祺臻繼續回答著她的問題。
蘭鬱長老她倒是不認識,上一次,南巫女國派到北漠的是南巫女國的女將軍幻蝶,而那下毒的黑袍女子,似乎也是南巫女國的長老,但很顯然,與那女將軍並非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