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祺臻一把抓住流螢的雙肩,不顧她的拚命掙紮,直接將她摁倒在她身後的矮腳桌上。
“安祺臻,你瘋了,快放開我,放開!”流螢伸手去推安祺臻,卻被安祺臻的一隻手牢牢抓住。
隨後,安祺臻撤下了她的腰帶,將她的兩隻手栓在了一起。
“安祺臻,你這個瘋子,放手!”流螢的呼救,卻阻止不了安祺臻的憤怒。
安祺臻狂亂而粗重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繼而是耳畔,再到脖子,手上更是忍不住撕扯著她的衣服。
“不要,安祺臻,你不要這樣對我……”流螢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弱,因著她本身的反抗,導致她體內的蠱蟲比她反抗得更加激烈,她隻覺得全身上下正在被千刀萬剮似的。
安祺臻覺得這個時候的流螢還在抗拒,那聲音顯得很是呱噪,當下抬起臉,捧起她的臉,朝著她的唇深吻而去。
流螢並未失去意識,眼見著安祺臻靠近,她下意識的別過臉,安祺臻的一吻便是落在她的臉頰。
她的雙手被捆綁了起來,無法用手,腿腳也被安祺臻壓製得死死的,根本無力抵抗,體內的蠱蟲也因她的意識而異常活躍,帶給她的痛,一次比一次徹骨,疼得直鑽心。
安祺臻感覺到了她的不配合,當下怒了,惱怒的板正她的臉,道:“洛相思,你給爺好好看著,你這具身子是怎麼在爺的身下承歡的……”
流螢努力的睜開眼,輕笑出聲,有些疲憊的開口,道:“抱歉,我不想看見,我也看不見了……”說著,她不由得閉上眼,皺起眉,又是一陣輕哼。
安祺臻這才發現到她的不對勁。
隻見,此時的她臉頰通紅,額頭、脖子乃至全身都冒著虛汗,整個身子也都在微微顫抖著,而這種顫抖,卻絕對不是動情的那種。
“相思?相思?”安祺臻輕拍她的臉,卻發現,她似乎在極力承受著什麼,就連回答他的力氣都沒有。
安祺臻一下子慌了神了,翻身而起,解了她綁住手腕上的腰帶,著急的喊了起來:“相思,你怎麼了?說話!”
流螢的手腳失去束縛,手立刻撫上了胸口,側了個身,整個人蜷縮到一起,壓抑著蠱蟲帶給她無盡的痛苦。
“相思,你到底怎麼了?”安祺臻也不敢去碰她,隻著急的問道。
流螢沒有回答他,現在的她,真的是沒有力氣。
說起來,她還要感謝這蠱蟲,至少,這蠱蟲幫她保住了清白。
等到流螢漸漸失去意識的時候,安祺臻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回了房間,卻再也不敢生出別的什麼心思了。
看著流螢安靜的睡顏,安祺臻自嘲的笑笑,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陷進這個漩渦,再也出不來了呢?
明明,從一開始,她就不停的說著,絕對不會喜歡他,可是,他不信,他想,他自認為不差,讓一個女人喜歡上他,這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最開始,他也不見得是喜歡她,隻是覺得,難得遇上一個對他胃口的姑娘,不如留下來,好好調教調教。
所以,他開始的霸道,隻是為了將她留在身邊,他固執的要她按照自己的方向走,卻不知道,這個她從來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他惱了,他開始想盡一切辦法摧毀她強大的內心,可是,慢慢的她發現,她的心實在是太堅固了,外麵的人進不去,裏麵的人出不來,他就這麼看著看著,終於,讓自己陷進去了,再也無法自拔。
他想,他對她的感情,緣於執念。
因為執念,他隻想時時刻刻都看見她,隻想將她綁在身邊。
可是,到頭來,是錯了嗎?
隻是,為什麼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想放棄她呢?
是不是,等著等著,時間,都變成了海,一切就都融為一體了呢?
西淵境內。
蕭清絕入了西淵已有七日了,再有三日,他便能到西淵了。
每靠近西淵一步,他的心,就會激動一分。
一想到可以見到螢螢,他沒由來的就會覺得心中湧起陣陣暖意。
“王爺,前麵是風和鎮,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在這裏歇一晚吧?”騎馬走到隊伍最前方的澹台墨掉轉方向,轉向蕭清絕,提議道。
“嗯。”蕭清絕微微點頭,應允了。
澹台墨,二十六歲,卻尚未成家,常年著一身墨色錦袍,相貌堂堂,與桑慕沉差不多,隻不過,桑慕沉透露出一些書生氣,而澹台墨卻是透著一種武將氣息,說起來,澹台墨的這一身氣息倒與他的打扮很協調。
上官芸婀看看前方,差不過還要騎個半個時辰才能到那鎮上,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片荒郊野外,對於前方那鎮,也不過才能遠遠看見些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