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流螢肯定的答複,新皇這才鬆了一口氣。
流螢倒是輕扯蕭清絕的手臂,望向他,道:“陪我去個地方。”
“嗯。”蕭清絕點頭,轉向新皇,微微屈禮,倒是沒再開口,牽著流螢轉身離開。
他們的背後,那赤練的目光射過,帶著無盡的怨毒。
安祺臻的目光從流螢身上緩緩轉向赤練,瞧著她那瘋狂的表情,安祺臻臉色也不由得暗沉了幾分。
既然他已經選擇了放手,那麼,他也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去傷害流螢。
蕭清絕與流螢牽手出了驛館,便聽流螢道:“我不喜歡那女人盯著你看來看去,讓我好想拿針紮她!”
流螢說著滿頭黑線,一想到剛剛那個赤練那般看蕭清絕,她就咬牙切齒,覺得渾身不自在,剛剛她還在想著要不要試一下上次蕭清絕讓暗香給她的機關,她這還沒用過呢!
蕭清絕鬆開她的手,卻是抬手撫上她的肩,輕聲勸道:“她也就隻能看看,你若是不喜歡,派人殺了她便是。”
“那倒不用。”流螢搖頭。
就因為不喜歡那女人看一眼便要殺人?那她未免太好殺人了吧!
蕭清絕卻是不以為然,道:“那個蘭鬱長老之死與那女人脫不了幹係。”
流螢眨了眨眼,轉頭看向蕭清絕,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她一直在緊張,你在接近蘭鬱長老的屍體之時,她便在緊張。”蕭清絕低聲說道。
“你一直在注意她?”
“沒有一直,隻是稍微注意了一下。”蕭清絕說完之後,感覺自己好像是解釋著什麼,聽著流螢的語氣,似乎還有那麼幾分酸意。
“……”流螢聽了他的解釋,倒是無語了。
蕭清絕低頭瞧她,低低的笑道:“好了好了,我隻是隨便注意了一下,看出來,那女人心中有鬼罷了。”
流螢白了他一眼,牽著他的手,道了一聲:“走。”
“走去哪?”蕭清絕表示無語,好像從驛館出來,流螢隻說帶他走,卻並沒有說清楚要去哪裏。
“賣了你。”流螢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繼續走著。
不多一會,他們便是到了一個弄堂。
流螢帶他來,是來見納蘭久讓。
到了納蘭久讓的家門口,流螢輕輕叩響鐵門,不多一會兒,樊嬸便過來開了門。
“姑娘?您回來了?”樊嬸瞧見流螢,立刻將門打開,讓流螢與蕭清絕進屋。
流螢轉頭看了蕭清絕一眼,牽著蕭清絕進了屋內,樊嬸隨後便是關了門。
進了門,流螢便是瞧見在菜園裏拔草的納蘭久讓。
納蘭久讓臉上的胡須已經打理幹淨,如今,這般瞧過去,便隻覺得納蘭久讓年輕了許多歲,雖說他是一身粗布衣衫,卻是透著一股天外飛仙的氣質。
“當家的,來客人了。”樊嬸喊了一聲。
納蘭久讓抬頭,瞧見流螢與蕭清絕,先是一愣,隨後,笑容隨後浮上臉,放下手中的小鋤頭,朝著他們走過來。
蕭清絕瞧著納蘭久讓,卻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納蘭久讓退出天朝朝堂之際,他還隻是個少年。
納蘭久讓很快,便是到了他們麵前,目光落在流螢身上,微微笑道:“流螢姑娘,好久不見。”
流螢淺淺的笑著:“也不久吧!先生可好?”
納蘭久讓點點頭,道:“挺好的,你不是瞧見了嗎?”納蘭久讓說著,便是張開雙臂,攤了攤手,溫和的笑著。
流螢倒真的是認真的打量納蘭久讓一番,爾後點頭,道:“看來,先生恢複得不錯。”
蕭清絕此時才出聲,拱手向著納蘭久讓,溫和的笑道:“納蘭先生,久仰!”
納蘭久讓挑了挑眉,收回手,朝著蕭清絕回禮道:“清王爺,彼此彼此。”
從蕭清絕踏入這裏開始,他便已經知道蕭清絕的身份,瞧著這二人站在一起,納蘭久讓便覺得這是一道極致的風景。
流螢倒也不隱瞞,隻開門見山的道:“先生,今日來此,是想問先生願不願意回天朝?”
“你是想問,納蘭肯不肯為清王爺效命?”納蘭久讓爽朗的笑出聲,道。
流螢點頭,道:“是,先生有什麼要求可以直言。”
納蘭久讓不由得瞧向蕭清絕,在心中思慮了片刻,爾後道:“現下,南巫女國的蘭鬱長老死在西淵,納蘭想一睹清王爺的風采。”
“足不出戶而知天下事,先生不愧是先生。”流螢微微的笑。
納蘭久讓一直足不出戶她是知道的,如今,蘭鬱長老之死雖說也沒那麼隱晦,但是,還不至於這麼快便傳得大街小巷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