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之,就算爸爸媽媽自私,你還是找個女孩結婚吧!”
結婚?
他還有這個資格嗎?
若是家裏還有別的孩子,他做什麼可能都無所謂,可是家裏就他一個獨子,父母甚至沒有兄弟姐妹,這樣的他是不是注定一生都隻能辜負她。
“爸媽,再給我一點時間考慮考慮。”
劉母還想說什麼,劉父卻攔著她不讓她繼續說了,他想兒子能答應考慮已經往前邁了一大步,若他們再逼下去,指不定這事就此打住,再也沒希望了。
又聊了一會兒,吃過午飯,劉俊之借口吃多了出了家門,在外散步,不自覺地他來到了他和姚依依小時候玩過的地方,一個換一個,當時的景象在自己的眼前閃過。突然,不遠處一個熟悉又略顯陌生的身影閃過,他跟上前去,才發現此人竟是自己已經忘到腦後的許晴。
此時的許晴看起來非常的憔悴,甚至帶著些許的俗豔,沒有當初的半點氣質,就是穿著的衣服也變得暴露而俗氣,若是當初,她可能看都不會看上一眼,但是現在卻好好地穿在她的身上。另外讓劉俊之覺得意外的還有許晴的行為,看著他曾經愛過的女人,現在正用一種殷勤的態度對著一個肥胖的男人又蹭又討好的,這讓他覺得諷刺的同時又覺得可笑。
轉身的那一瞬間,劉俊之發現現在的他連介意都沒有了,這樣的情況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段可笑的感情了。
姚依依給他的真心,他不珍惜,而他給許晴的真心,許晴也不珍惜,這樣看來,也算是報應。
看著許晴進了小巷,劉俊之也沒有繼續跟上去,而是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秘書,讓他把許晴的資料準備一份給自己。
看過資料後,劉俊之才發現原來許晴自離開自己的別墅之後,她因著找不到工作,就直接從B市換回了Z市,隻是這裏比起B市來更不好找工作,一是地方小,大公司裏不缺人,小公司裏用不著,許晴一開始還帶著些許高傲,等到無米下鍋,她想屈就,別人已經被她得罪的差不多了。如此,許晴慢慢就淪落到交際花的地步,甚至還因為不小心感染了毒癮,如此她也算是真的毀了。就像劉俊之看到的那一幕,就是她在購買毒品,但因著她賺錢不再像初始那般多了,所以隻能這樣才能勉強買到一些支持她的需求。
劉俊之看過之後,直接將東西丟掉了垃圾桶,他想從這之後,這個女人將從此從他的人生,甚至是記憶中消失。
目光落在辦公桌上那個擺著姚依依照片的相框上,心裏的愧疚更勝,因為他在某一個方麵其實給了許晴出路,若她真的腳踏實地地生活,她的日子會過得不錯,可惜的是這個女人沒有珍惜他給的機會,不僅沒有站起來,相反地墮落得讓人看不過眼,不過這正說明他當初的眼光真的差不到無法形容的地步。
靠著辦公椅,望著書房上方雪白的天花板,劉俊之突然想到若是有一個女人不介意他不愛她,隻要一個孩子的話,他到是願意給她婚姻和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因為愛他的,他愛的都已經失去了,而這一生他隻怕都不會再動心了。
有的時候,一個人若真的死心的話,即使是天仙美女也無法使人產生一點點的漣漪。他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隻是區別在於有一個女人他永遠放在內心深處珍藏,而有一個女人他卻丟得遠遠的,永遠都不會再想起。
這突然讓他想起姚依依日記本裏摘抄一段話,說的是張曉嫻一首詩中的一段,具體什麼樣他一直沒有去查,但上麵寫著的他卻記得相當的清楚。
一個轉身,也許就已經一輩子錯過,要到很多年以後,才會參透所有的爭取與努力,也許還抵不過命運開的一個玩笑,上帝隻在雲端眨了一眨眼,所有的結局,就都已經完全改變。
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種幸福;在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種悲傷;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種無奈;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聲歎息;回憶的花瓣掠過心湖,泛起片片漣漪,愛不是千言萬語,也不是朝朝暮暮。
愛是每當午夜夢醒時,發現內心牽掛的依然是遠方的你……
而這正是他內心的寫照,若不是失去,也許他永遠不會知道他愛的人其實一直都在身邊。若有下輩子,他希望自己能夠聰明一點,記得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