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霧散盡,哪兒還有柳汐瑤的影子?隻剩一輛殘破的馬車停留在那兒。
血衣鬱悶地擰了擰眉,主子也真是的,還刻意吩咐他不準傷了她,多此一舉害他輕敵。
這種難纏而又花樣百出的女人,就是他想傷她也得有本事才行啊,若非他百毒不侵,今日他怕是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於是,某人帶著滿腔的怨念回去複命了。
當皇甫瑾聽說連血衣都險些折在她手上時,頓時鳳眸一亮,饒有興致地勾起了朱色薄唇。
然而這抹笑,卻在見到血衣帶回來的那兩枚暗器時,頓時僵住了。
拿出之前帶回來的那兩枚暗器一比較,四枚一模一樣的梅花狀暗器,險些沒驚掉了他的下巴!
詭異的步伐,刁鑽的招式,喜歡用毒,一模一樣的梅花狀暗器······
仔細一想來,不正與他先前交手過的毒手觀音如出一轍嗎?
難道······
想到那個荒唐的猜測,皇甫瑾登時不淡定了。
一個深居閨閣的大家閨秀,堂堂將軍府的嫡出小姐,竟會是那個心狠手辣的毒手觀音?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了上次的宴會上,她聽了皇甫霖的花言巧語而失控流露出的陰厲殺氣,以及那雙曾讓他感到莫名熟悉的眸子。
雖然讓人很難以置信,但事實似乎正是如此。
柳汐瑤,他的未婚妻,就是令京城無數男人恐懼的毒手觀音。
隻是,他的未婚妻似乎才十六歲吧?又是個深居簡出的千金小姐,何時有機會與其他男子發展出感情了?
按照之前的猜測,毒手觀音必是曾經被男人傷害至深才會變得如此偏激,也即是說,他的未婚妻,曾經深深愛過某個男人,甚至極有可能直至現在心裏還有他······
愛之深,恨之切。
一想到這兒,皇甫瑾的心裏就一陣悶悶的發酸,有點刺痛,但更多的,卻是對她的憐惜。
他不曾經曆過那樣的傷害,不知道那樣的痛究竟是有多痛,但能教一個女人變得如此偏激甚至可以說是瘋狂,想必那一定是刻骨銘心痛到極致了吧?
心裏脹痛得難受,皇甫瑾狠狠咬了咬牙,沉聲道:“柳小姐近幾年所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全部給本王查出來!”
那個讓她深愛卻又至恨的男人,那個得到她卻又不懂珍惜她的男人,那個曾傷她至深的男人······就算將之千刀萬剮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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