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這往上走的路我就不適合跟著上去了,兩位慢行。”引路人說著拱拱手在台階的最後一級停下腳步,果然是半步也沒有往上。

“謝謝。”杜綰硯一手抱著悅悅,一手牽著齊默策,感覺是非常的累。

“杜小姐客氣,小人名喚陸泉,小姐以後若是有事直接召喚就是。”陸泉說著再次拱拱手,然後就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齊默策看著那陸泉離開,臉上的表情又是有些鄙夷了:“這陸泉早不說晚不說,偏是到了這裏才說自己的名字,定是想要讓我們在城主麵前替她討個彩頭,真是個奸猾之人。”

麵對齊默策評價,杜綰硯笑而不語隻是放開牽著的齊默策的手,換了換抱著悅悅的方向,然後抬眼將這眼前的建築大致的打量了一番:雕梁畫壁有幾分財大氣粗的表象,不過依山傍水的引來靈氣又將俗氣給衝淡了,兩者相互作用之後剩下的就是一方靈土仙境的勾畫了。

如此看來這個南慕城城主不僅是一個暴發戶,還是一個有格調的暴發戶,所以這人肯定是不簡單的,杜綰硯心裏麵先給引蓮做了一個心理刻畫之後,這才是再次牽住開始走神的齊默策,往那有石桌的地方走過去。

齊默策左右看了一圈,也不見有侍兒小童迎出來,免不了又是一頓埋怨了:“這樣一所大的院子居然是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有客人來了也不見侍兒小童出來相迎,杜綰硯你說會不會有詐?”

“我們就兩個小孩兒而已,詐我們一沒有好處,二沒有成就感,詐我們做什麼呢?”杜綰硯說著拉著齊默策坐到石桌邊,“而且這裏山靈水秀的,沒有旁人幹擾著才是一件美事。”

齊默策撅著嘴看起來是不認可杜綰硯的話,但是被杜綰硯抱在懷中的悅悅卻是高興的拍拍手,嘴裏伊哩烏盧的說著一串杜綰硯聽不懂的嬰兒語,不過杜綰硯還是將其解讀為是高興的意思。

“你看悅悅也喜歡這裏。”杜綰硯說著又衝悅悅擠眉弄眼一番逗樂,悅悅就是笑得更開心了,不過口水也開始飛流直下三千尺,杜綰硯急得指揮齊默策趕緊找手帕出來給悅悅擦口水。

石桌邊上的兩大一小三個人忙個不住,而隱身在榕樹灌頂的那個人卻是眉頭微蹙,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那個流口水的娃,挺可愛的是沒錯,但是這個樣子好像和誰也不像,難道是隔得太遠看不清楚嗎?

引蓮雙眉緊蹙,一手環於胸前另一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認真的在考慮孩子長得像誰的這個命題。

“杜綰硯,悅悅是吐了嗎?”齊默策一臉嫌棄的看著悅悅還沒有長牙的小嘴,噗吐噗吐的往外流口水,這流淌的速度和數量有些多,讓齊默策開始懷疑這根本不是流口水而是吐了。

“悅悅快要張牙齒了,所以這個階段口水多一些是非常正常的。”杜綰硯說著又同悅悅嬰兒語兩句,看得齊默策在一旁更加的嫌棄了,不過這些卻是無法影響杜綰硯依舊認真溫柔的對待悅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