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冬榮果真是沒想到璐寶兒居然提出這樣一個看似狀況外的問題,不出聲細細揣摩了一番,但卻還是不明白璐寶兒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
璐寶兒看自己的問題沒有得到回應,又自我反思一下,自己的重點好像沒有在這裏,所以是沒有必要問這樣的詳細,於是衝著頂上的床架擺擺手。
“或者我想問一個比較實際的,這裏是哪?”
寧冬榮側著頭看了一眼璐寶兒那身毛茸茸的奇怪服飾,這次是明白了璐寶兒要表明的意思,於是從善如流按自己意誌答道:“五陵朝三百零八年七月二十一日,這宅子在都朝朝歌,成親之後你可以住在這裏,或者你要是覺著這裏不適合,那麼住到蘇裏的莊園也是可以。”
璐寶兒在壟斷企業裏養成的一個人生信條就是‘不給他人添麻煩’,聽到寧冬榮這樣的訴說,璐寶兒的確有那麼一會是走神了,忘記了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而不是禮貌搶答回絕陌生人的好意,“我住這裏就可以……”可事實上璐寶兒很有禮貌的搶答到一半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好像被自己絆倒到了一個還沒有看清楚底部的大坑裏。
“其它的還有需要了解的嗎?”
“暫時沒有了。”這個對話在麵試時經常會出現,HR經常會問這樣的問題,璐寶兒一走神又回答了自己標準答案。
“那好,洗漱之後小四兒會帶你到中庭用餐。”
璐寶兒點點頭,像是答應了又像是還在猶疑什麼,可是寧冬榮沒有給璐寶兒想清楚的機會,話音剛落就已經迅速的攏好身上的衣服,快步走出了臥室。
小四兒?璐寶兒想著應該是個可愛的小女生吧!誰承想自己一副披頭散發的模樣迎來的卻是第二個男人,呃,或者是個小正太吧!粉粉嫩嫩的臉蛋,圓溜溜的大眼睛,身上卻著一件藏青色袍子,頭發一絲不苟的梳了個髻在發頂上。看起來是想要武裝自己成熟一些,對他人效果怎樣璐寶兒不知道。
璐寶兒麵對這樣能看穿的小正太可就是作不來任何的樣子,隻是可惜這小正太就是一副不願意看自己的模樣,璐寶兒自我檢討了那麼幾秒秒鍾也沒有找出自己得罪這小正太的理由,所以隻能收起和小正太套近乎的想法。
經過一番超級純天然卻又繁複的洗漱之後,璐寶兒用濕布巾順順自己已經起皺褶的橙色天鵝絨居家服,腳上蹬著一雙明顯不合腳的白毛邊緇色剪刀口男式布鞋,踱步到雕花木門外乘著外麵的好光景,散開已經鬆散到沒型的辮子,梳開之後用手抓了一個高馬尾,衝著一院好光景盡情的換氣一通之後,這才轉身尋找小四兒。
“小四兒,要麻煩你帶我去中庭了。”
“夫人您隨四兒這邊走。”小四兒跟著伺候璐寶兒一早的洗漱,自是看到這女子的異常,雖萬分不理解主子的做法,可還是按著主子的要求,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小四兒走在璐寶兒右手邊上前四五步的位置,不近不遠的距離,非常明顯的禮貌同時也是疏離的距離。璐寶兒知道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是問不到關於這個宅子的任何有用信息,可是好在璐寶兒意不在此,所以簡單的五陵朝信息是得到了粗淺的普及了。
“呃……所以說在女皇的英明領導……或者是統治下,五陵朝‘民風’非常好。”璐寶兒聳聳眉、醞釀了半天,還是沒能總結出或者是消化這個天朝曆史中未出現的朝代,存在著這樣開放的‘民風’。
相對於已經有上千年文化沉澱的天朝來說,五陵朝不過是個起步期的王朝,可是在對待人權方麵卻因為某些原因的限製或是說男女比例失調的現實,致使(或者是造就)五陵朝男女人權的相對平等,甚至本朝先後有兩位女皇出現之後,女權漸漸有蓋頭的趨勢;繁衍的需求讓女權在某些不成名的默許中扶搖而上,在國度朝歌甚至暗地裏出現了不少一妻多夫的家庭模式……嗯,當然小四兒話說的極簡且有些隱晦。以上這些話並非小四兒的原話,而是璐寶兒根據小四兒語氣的變轉以及涉及簡單語句,而進行的合理性推測。
就此璐寶兒有些漸漸反應過來,剛才寧冬榮口中那些對自己而言有些難以理解“不用養家糊口”、“子嗣”背後所要表達的意思,或許自己這樣懵懵懂懂答應的親事,放在任何一個普通朝歌女子身上,都要是被認做為一件恥事吧!畢竟這貌似有幾分天朝小白臉之路的意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