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淡漠一笑,卻繼續站在原地,沒有打算要離開。
“二哥,已經到這份上了,放手吧!”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而後偌大的院落中又隻剩下他一人了,他低頭,看著旁邊的石桌,淡然一笑,他想大叫,以此來宣泄心中所有的一切,他的悲傷、他的無助、他的痛苦,喉嚨裏滿是酸楚,眼眶裏微紅,。雨滴落在他身上,冰冰涼涼的感覺滲入皮膚中,連心都涼了。他就像個無措的孩子,唯有緊緊的、死死的捏緊自己的雙手,一滴滴的雨無聲飄落,而他卻聽見了絕望的聲音。
夜晚,月影斑駁,微涼的夜風吹拂著一座莊園,這是龍熠白臨時買下的,因為身上有傷所以不敢太過勞累,微風過處,耳邊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響,蟲蟬不停地叫著。
甄綰站在窗前,凝視著夜幕上的繁星點點,目光幹淨澄澈。
“阿尋,你在想什麼?”
龍熠白不知何時進來,看著仰望天空的發呆的甄綰,不由自主地走到她身後,抱住了她,真實存在的體溫,讓他欣喜若狂。
“沒什麼!”甄綰依舊望著群星閃耀的浩瀚蒼穹,星星閃動著燦爛的銀輝,一顆拖著長長尾巴的流星劃過天際,她起來立即合上了手掌閉起眼,許願,雖然龍熠白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他也沒有去打擾她。
半晌,甄綰終於睜開了眼,她看向龍熠白,忽然想起,今天無憂說到阿離,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過得好麼?這五年,他應該成親了吧!砂畫不錯,是個很好的女子。
“小白,阿離,他這五年來,好麼?”
驟然,環住她的雙臂力道明顯加大,好似要將她揉碎,半刻之後,才聽見那人淡淡的聲音,“怎麼,你還是很在意他?”
“小白,阿離與我而言,是知己,是良友,我當然關心他,你不要亂吃醋好不好?”
“誰說朕吃醋了?”
“你沒吃醋,是我吃醋了,行不行?”甄綰淡淡的說道,仔細打量著他的神色,這男人明明就是吃醋了,還不承認,真是死鴨子嘴硬,承認吃醋就有這麼難?
那張俊美如神祗般的臉龐上頓時充滿慍怒,賭氣地皺起眉頭:“你這話明顯就是在說變相朕霸道……不講道理,是麼……”
他的樣子好像她甄綰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誤,甄綰張嘴結舌地看著他。
男人的醋壇子打翻了還真可怕,比女人還可怕!
“額……”
甄綰嘴唇倔強地抿起,清澈的眼眸中含著淡淡的光芒。這家夥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良久。
龍熠白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輕輕地響起:“阿尋,朕知道你對他沒有什麼,可是你能保證他對你沒有什麼嗎?我們之間好不容易才能重逢,不要讓他擱在我們之間,好麼?”
“什麼……”
甄綰轉過頭,透明的瞳眸中充滿驚訝的光芒,她看到龍熠白的長睫毛在微微地顫動,清澈的眼眸中有著堅定的執著,仿佛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