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文道不禁是看癡了,以至於蘇氏都拿填滿茶盞,遞給他的時候,他還在盯著蘇氏的臉頰看個沒完。
蘇氏當時心中便慌了,手不禁一歪,將茶水灑了風文道一身。
“哎呀。”
茶水是熱的,頓時燙的風文道一驚喊,惹來了眾多人的目光看向這邊。
葉言也聽到了喊聲,連忙過來看。
“怎麼了這是?”
“啊,沒事沒事,隻是茶水太燙了,茶水太燙了。”
風文道連忙遮掩衣衫上的那一大塊濕痕,隻不過老大一塊在那裏,讓誰都能看到。
蘇氏也連忙找了一塊吸水的麵部來,伸手便是要擦,可是忽然一愣,想起了男女有別,手就舉在半空中停住了。
一陣羞怯,蘇氏直接將棉布丟給了葉言,自己轉身回了屋中,臨走心中暗想:“這個人看自己的眼神怎麼叫人發慌,明明是個教人讀書的先生,卻是好生無禮的讓人厭煩。”
徒留下風文道還呆呆的立在那裏,望著手中的棉布看個不停。
葉言看到母親和風文道兩人頗為怪異,還沒開口詢問,一旁的白子墨又纏上了自己。
“我才知道,原來你就是寫《三國演義》的房四寶,我昨天看在你滿腹經綸的份上,求著爹爹給你發了一塊匾額,你要怎麼感謝我呢。”
他這一搭話茬,葉言便是忘了這個事情,笑著和白子墨說道:“那你想讓我怎麼謝你?”
白子墨連忙道:“兩個辦法,要麼你幫我在風姑娘麵前說好話,要麼嗎?《三國》的前十回我已經看膩歪了,我瞧你哪裏還有剩下的故事,你先給我看過癮。”
葉言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你這人小鬼大,你自己想追人家姑娘,人姑娘她老爹就在這裏,你直接開口去說不就成了,何必一個大男人的讓我給你去做這拉煤的活,你可真犯賤。”
白子墨不管這些,笑道:“你腦瓜子聰明嘛,我知道你點子多,你若是出手幫我,一定能成。”
葉言對這個家夥也是無語死了,不過葉言看著這塊狗皮膏藥,還真沒轍,道:“去去去,別死纏爛打沒臉沒皮,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白子墨更是笑的雞賊了,道:“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我看你還是多交出幾份新的稿子來,先給我過過癮吧。”
葉言這才恍然大悟,感情這家夥是在給他下套,在這等著呢,可這會再要回絕他,已經是來不及了。
不過葉言哪裏是吃虧不還的主,轉眼便是想出了一個主意。
“我這裏的稿子確實還有幾份,不過我可先告訴你,你若是想看,隻能自己來抄,我的稿子是我娘好不容易寫下來的,你再給我弄壞了,我找誰說理去。”
白子墨也是連忙點頭應是,道:“不就是抄嗎?那我就來抄。”
葉言卻又笑道:“這天底下可沒有白撿便宜不幹活的事情,你既然要看書,那就得付上一些稿費,快點拿稿費給我。”
白子墨這下子急了言,道:“你還要銀子啊?”
葉言笑道:“你說呢,不給銀子還給你白看啊,不過嘛就你兜裏那點銀子,連你自己都不夠花,我看你還是省著吧,若是你答應我一件事,我才免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