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保生大俠——一個身患絕症的郎中(1 / 3)

有人說,有林中樹的地方就有瘋小兔,但是這一次他們卻說錯了,林中樹是個男人,瘋小兔也是個男人,而且兩個男人都隻有二十六歲,要說他們成天待在一起,不如說他們兩個是戀人。

林中樹是個郎中,一個從不撒謊的郎中,他有一個習慣,每年七月二十四日這天,他就要到天火閣旁的天火山上去拜祭一位恩人,這位恩人同時也是他的妻子。

從沒有人知道天火閣在哪,但是有三個人例外。

風小兔是一個,林中樹也是一個,還有一個叫福三朵,因為他們三個都是閣主戰藏的好朋友。

天火山是戰藏起的名字,所以沒有人可以僅憑一個憑空起的山名找到一個極其神秘的組織。

林中樹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林中有樹,坦然君子也。

此時的他正在天火山上對著他妻子的墳墓聊著一年來的趣事,其中聊的最多的莫過於風小兔的事。

被人稱為大俠,自然要有受人敬仰的能力,這種能力風小兔有,他也有,風小兔靠的是聰明,他靠的是醫術和一副好心腸。

天火山上芳草齊,青山綠水景色怡。

江南炎熱的七月到了這裏,也被濾掉了一層灼熱的外衣。

林中樹每年都會來天火山,卻每次都不進天火閣,因為天火閣連戰藏都不進。

天火山上有一棵古樹,樹葉是明亮如火焰的鮮紅色,但它卻不是一棵楓樹,戰藏起名為天火樹。

“哎呦”一聲仿佛是石子掉入水裏在水麵泛起的漣漪,這漣漪被林中樹所聞,林中樹轉頭發現一個美豔的婦人正半蹲在天火樹旁,她不停地揉搓著自己的腳踝,臉上的表情是分外的痛苦。

林中樹端坐在愛妻的墳墓前,正當他準備起身之時,他看到那婦人的那雙媚眼正無比妖豔地看著自己,隨後,她竟主動向正在看她的林中樹撒起嬌來:“哎呀,小公子,你看到奴家扭傷了腿,怎麼也不來幫奴家一把,難不成,你是想等奴家暈闕過去,好占便宜?”

林中樹站起身,拂去自己身上的灰塵後,開始會心地笑了起來,他走到那位婦人的麵前,依然笑著說:“莫說是一個奴家,就算是十個一百個隻要我能救我就一定會救,隻是你不是奴家,也不是需要幫助的人,你隻是一隻不安本分的蟲。”

婦人的臉色突然從嫵媚變成了凶惡,她的上下兩瓣嘴唇不可思議地呈波浪狀起伏,並漸漸地分得越來越開,從而露出裏麵尖銳的牙齒。

“你是怎麼知道的?”婦人的聲音瞬間變得毫無情感,氣勢也猶如大海奔騰一般攝人心魄。

林中樹依然微笑著說:“因為這裏是天火山,一般人上不來,再者,此處方圓百裏之內並無一處人家,你一介女流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更重要的一點是,要不是方才聽見你的呼聲,我還真沒有察覺到你的存在。”

那婦人道:“沒有察覺到又怎樣?”

林中樹道:“那就有問題了,我林中樹雖說不上是什麼數一數二的高手,但你一個弱女子的存在我還是可以察覺到的。”

婦人道:“那我也可以是武林高手啊?”

林中樹笑得更大聲了:“我林中樹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值得你這個武林高手不惜扮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來接近我呢?而且,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麼你一定是個不懷好意之人,我自問做人坦坦蕩蕩,從不曾與人結怨,真不知道會有什麼人要與我過不去。”

婦人又道:“那你說我是隻蟲子呢?”

林中樹道:“你莫忘了我是個郎中,望聞問切是我最拿手的本事,先不說切,光前麵三項我就已知曉你是隻涎蟲。”

這回婦人全身都大幅度顫抖起來,她的整個軀體像是即將倒塌的房屋一般,不停有東西從她身上掉落下來,其中大部分都是液體,綠色的液體。

突然,一個黑色的碩大的頭顱從她的腦袋裏破殼而出,那顆頭顱沒有頭發,隻有黑色的仿佛是岩漿一般的液體在那湧動著,並不時滴落幾滴在草地上,滴落在地上的液體瞬間被風化成各種奇形怪狀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