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修煉靈爐的垃圾,也妄圖在劍心宗立足!去死吧!”韓奇身旁一名皮膚略黑、滿臉凶相的弟子厲聲喝道,隨即便是一口吐沫吐在蘇羽臉上。
蘇羽身軀一震,額頭青筋暴起,眼中陡然射出駭人的凶厲光芒,氣血上湧的那一刻,他的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讓我教教你怎麼走路!”
蘇羽說著,右手霍然抓住韓奇的腳踝,渾身勁力由內而外爆發而出,韓奇突然感覺自己的腳踝仿佛被一道冰冷的鐵箍箍住,任憑他如何掙紮,也無法掙脫這股巨力的桎梏,下一刻,韓奇便是在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中,狠狠摔飛而出,不斷翻滾的身體在鼎劍樓外的地麵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線,擁有二星靈爐中期修為的韓奇,竟是被一個一星靈爐前期修為的新進弟子,單手扔出鼎劍樓!!
被蘇羽那凜冽如刀的目光冷冷掃視,隨同韓奇而來的另外兩名弟子驚駭地對望一眼,不由畏怯地後退兩步,方才那一幕實在太過駭異,這野小子分明隻是一星靈爐初期的修為,神格更是毫無用處的至凶神格四重五逆,可是方才表現出來的戰力,最起碼能與三星靈爐修士相匹敵!
“不想死,滾!”緩緩抹去被吐在臉上的口水,蘇羽用一種俯瞰螻蟻般的強者姿態,冷冷地盯視著那兩名已被嚇得渾身發抖的弟子,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漆黑的眸子裏燃燒著難以遏製的狂暴殺意,若非覬覦劍心宗的鎮宗之寶飛天禦龍訣,蘇羽真想大開殺戒!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若是過於壓抑自己的心性,便會背道而馳,隻有順乎其心,率性而為,才能領悟屬於自己的劍道真意!
鼎劍樓內一片死寂,無名的恐懼在大廳內的每個弟子心間迅速蔓延,彩妍櫻唇輕掩,雪白的俏臉充滿驚愕的神情,她萬萬沒想到,一個一星靈爐修為的新入門弟子竟擁有如此強悍的戰力,她甚至感到些許恐懼,因為蘇羽方才表現出來的狂霸氣勢,簡直如同凶神降臨,令人不寒而栗,心驚膽破!
經過劇烈的撞擊和擦碰,韓奇那原本潔淨的衣裳沾染上成片殷紅的血水,手掌的肌膚破裂開來,滲透出道道鮮血。從未蒙受如此奇恥大辱的韓奇如遭電擊一般,陡然站立起來,他的雙眼充滿惡毒的血光,嘶吼著,近乎瘋狂地奔回鼎劍樓。
“狗雜碎!你******敢打我!”鼎劍樓樓門被韓奇那左右搖擺的身軀撞得發出一聲巨響,他死死地盯視著蘇羽,表情扭曲而恐怖,怨毒的目光仿佛要將蘇羽撕碎一般。
原本嚇傻的那兩名弟子,立即跑過去扶住韓奇,他們自然仍是心有餘悸,但並不代表就此放棄找蘇羽的麻煩,曾管事吩咐下來的任務,可不能敷衍了事,這件事辦好了,可是直接能夠巴結到叱吒內院的馮揚馮師兄,對以後升職或加入內院有大大的好處!
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既然是你先出的手,那就別怪我們把事情鬧大!兩人都在打這樣的如意算盤,隻有韓奇怒火狂燃,想把蘇羽徹底扼殺,以解其心頭之恨,他早已失去理智,根本不去考慮雙方實力之懸殊,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將蘇羽碎屍萬段,不計後果,不顧一切!
蘇羽氣度沉凝,臉上冰冷得沒有一絲表情,他隻是冷冷地盯視著那三個人,準備根據他們的反應,采取相應的對策,實際上他的內心在冷冷發笑:哼哼,馮揚當真心胸狹窄,被這樣的男人喜歡,慕容姍姍的確不該親近任何異性,否則無形之中便會為其招來不幸的災禍……
這時,鼎劍樓通往二樓的樓梯發出一陣清脆的踩踏聲響,曾益不失時宜地緩步走了下來。
“蘇羽你好大的膽子,第一天來我鼎劍樓,便是與師兄弟大打出手,如今我劍心宗大敵當前,你不懂得團結一心,反而互相殘殺,已觸犯門規大忌,我定要將此事上報執法長老,將你逐出宗門!”曾益一邊說,一邊走下樓梯,他的神情無比嚴肅,表現得正直而大義。
“曾師兄,替我等主持公道啊!”三人急步走到曾益麵前,大聲高呼,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冤屈,他們與曾益相互對視一眼,隨後便是將那惡毒的目光齊齊投向蘇羽。
蘇羽並未著惱,反而展現出一抹不屑的笑意,他不打算辯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四人蛇鼠一窩,怕是早已串通一氣。
反而是目睹一切的彩妍,美目一凝,略顯不忿地說道:“曾管事尚未問清原由,便作出這般決定,未免太過草率吧,更何況就算上報執法長老,也是鼎劍樓樓主的職責,曾師兄難道想越級行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