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會吸引人,也會讓人感到厭惡,而軒尼詩屬於後者。神話書她早已背得滾瓜爛熟,愛麗絲在神話書中曾給向她告白的某個神祇出過一項測試——兩杯酒任其選擇,隻是某杯中有毒。很不幸運,那個神祇選中了毒酒,於是整個神界的神祇都對愛麗絲敬而遠之。
軒尼詩將與愛麗絲的約定傳達給了百加得,本來以為這樣就沒她什麼事了,百加得卻這樣說:“要知道這是你答應的,和我沒關係,我是受害者,你得和我一起去。”
軒尼詩對愛麗絲那姑娘沒什麼好感,雖然她不知道原因是什麼,隻是到底事情是她開的頭,百加得不對她發脾氣已經很幸運了,結論是她會和百加得一起赴約。
五天的時間不夠想清楚愛麗絲的意圖,因此五天的時間都用在了招募工人、工程師和建築設計師,雖然前期動作緩慢但也有些成效,起碼已經將曾經五分之一的奴隸集中安排了工作。雖然到現在為止仍有不少人對此持有疑問,但由於鄰國國王的支持進行得卻也順利,每天都有上百人趕來申請工作就是最好證明。
工作歸工作,與人的約定是一定要赴的,就算很不情願,時間是不等人的,在忙碌中五天過去了。
所謂的五天後也就是指第六天早上,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有輛馬車停在門口,想也不用想那是愛麗絲派來的。
他們上車後還沒坐穩馬車就開始移動,就算是以快到誇張的速度,馬車停下來後也到了下午。很顯然愛麗絲和梅洛屬於同一種女人,她竟將他們帶到勒帕爾邊境,曾與梅洛碰麵的那個旅館。也是在同樣的屋子,同樣的長桌前,隻是這次桌上的花瓶被紅酒代替。
愛麗絲就坐在梅洛曾經坐過的位置,“歡迎,很感謝你們能來赴約。”她說話時沒有看著話語中所謂的“你們”,而是單單盯著軒尼詩一人。
“不得不佩服你的膽識,我們被流放的事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軒尼詩無視掉愛麗絲的視線,邊說邊在長桌邊坐下。
就算所屬國家不同,但所有的國王都想有統一的君子協定一樣,有著相同的規定,例如被流放貴族沒有調令不得擅自離開駐地。
“要知道在適當的地點遵循適當的規定,也是一種處世之道。”百加得做到軒尼詩的對麵。
“就是你們過於遵守規定才會遭到這樣的侮辱,不是嗎?”
“這倒是個事實,不過我們樂在其中。”軒尼詩盯著桌上的紅酒。
愛麗絲用下巴指了指兩杯紅酒,“在你們心中愛麗絲可不是那麼不講理的角色,給你們兩個選擇,拿錯了跟我走。”
百加得突然笑了笑,“如果沒猜錯,拿錯了就會被洗掉顏色吧。”
愛麗絲回答道:“如你所說。”
於是兩人默契地拿起酒杯,在嘴邊比劃了一下,將杯中的酒倒在地上。
“我要是你,”
“就全部下藥。”
從兩個人嘴裏說出一句話,每個人親眼見證這種天然的默契時都會驚訝,並會詢問“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可是愛麗絲卻說:“你們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有默契,不過,你們倒掉的不是紅酒,要知道某些事情並不是一定要藥物才能解決的。”在愛麗絲笑起來的那一刻他們才注意到她的嘴唇飽滿鮮紅,她接著說:“某些東西的代替品數不勝數,退色可以請你們父親幫忙,也可以向哈蘭要點血。”說道最後愛麗絲竟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