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笙在院子裏麵坐了一夜,心中終究做出了決定。
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鋪開信紙,慢慢的落筆……
次日一早,林溪起身去了謝秀英的屋子,果不其然,謝秀英安然無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隻是雙眸依舊緊閉。
“怎麼還不醒?”對著身後的男人,林溪麵帶不解的轉身問道。
“迷藥還沒有完全散開。”楚冥陽不鹹不淡的說道,“本座餓了,先去做飯。”
林溪無奈的白了他一樣,想起幾個孩子也還沒有吃飯,便立刻起身去了廚房。
幾個白麵饅頭,一碗可口的小粥和一碟精致的小菜,卻讓楚冥陽吃的不亦樂乎。如此家常的菜肴在這個女人手裏竟然如此的美味。
“這是什麼?”指著麵前的小菜,楚冥陽不解的問道。
“榨菜!”林溪溫聲解釋道,想起幾個孩子還沒有吃飯,便催促道,“你吃完便離開吧。”
“為何?”楚冥陽不解的問道,眼神又掃過謝秀英的房間。
林溪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你救了嫂子,但是大恩不言謝,你還是快走吧!”
“哦?”楚冥陽眼角帶著笑意忽然問道,“可是,本座知曉,你之所以這般在乎那個女人,不就是本著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的情意麼?”
“不管如何,我不養小白臉。你懂不?”林溪無奈的說道,現在自己總算是明白了,和這個男人說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何為小白臉?”某人本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再接再厲道。
“就是隻吃飯不幹活,偶爾提供性生活的男人。”林溪實在是不想再廢話了。
“這個,本座喜歡。”楚冥陽一本正經的點頭說道,林溪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後開懷大笑,“你?前半句,你能做到,至於後半句麼,有待考證。”
楚冥陽的眼中閃爍著怒火,卻隻字未言。
清晨帶著微涼的風吹散了夏末的炎熱,林溪忙活著手中的藥材,微微一笑。
“林姨,俺想回家一趟。”英子忽然開口道,在林姨家中待了兩日,英子終究還是擔心父親,姐姐斷然是不會照顧父親的,父親煙癮大,英子怕他忘記了吃飯。
林溪微微點頭,“那就讓趙叔叔送你回去吧!”
英子乖巧的點頭,便坐上了趙小麥的牛車,林溪望著牛車,微微蹙眉,牛車始終做起來始終不舒服,也許是時候買輛馬車了。
瑩瑩望著桌子上那隻蝴蝶簪子,雙眼通紅,眼淚隻在眼眶之中打轉,卻落不下來,手中那張信,字字誅心。
原來,他們早就注定了不可能。可是到底是誰撥動了那根騷動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