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哥的意思是,距離安平鎮三十裏地的地方發生了鼠疫?”林溪有些訝異,難道真的是流年不利?先前袁天平便說過今年東萊國發生了好多事情,先是皇帝不問朝政,再是難民湧入,如今又有了瘟疫……
“九娘,我想去一趟。”二狗子知道現在提出這個請求不合時宜,但是老母親唯一的弟弟就在那鼠疫橫行的流年村,自己不能坐視不管。
林溪微微點頭,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留了一張紙條,便站到了二狗子的身邊。
“九娘?”二狗子疑惑不解。
“我要和你一起去。”林溪回以微笑。
二狗子猛地搖頭,“那可不信,且不說這鼠疫特別厲害,俺今日來就是想讓你替我照顧我母親。”
“趙大哥,”林溪堅定的笑著,“難道你不信任我?”
“不是這樣的,”二狗子有些著急,未等他找出理由,便聽到一聲堅決的聲音,“久久,你哪裏都不能去。”
麵對楚冥陽的霸道,林溪隻是默默的忽略,卻不想沒有回頭反而被人算計了。
“你?”二狗子望著躺在地上的林溪不解的問道。
“本座不允許她做傷害自己的事情。”默默的用身子隔開了兩人的距離,楚冥陽抱著林溪慢慢的進入了後院。
二狗子望著那紅色的背影,嘴角升起來一抹苦澀的笑容。
將她額間的劉海盡數撥開,楚冥陽的眼角滴落了一滴淚水。
什麼時候,他和久久,竟是這樣的結局?
窗外,簫聲忽然響起。
低低的纏綿帶著流轉的痛苦,楚冥陽隻覺得額頭忽然凸起,忍不住想要發泄,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左手想要覆上林溪那精致的臉,可是右手卻在阻止自己……
左右力量的均衡,讓自己生不如死……
簫聲漸漸的消散,楚冥陽的意識也漸漸的恢複了過來。
眼前殘敗不堪的場景和林溪酣睡的側臉形成鮮明的對比,楚冥陽苦澀一笑。
身為堂堂的九千歲,守得住江山,卻守不住妻兒……
“滋味如何?”低沉的聲音忽然進入自己的腦海。
楚冥陽掏出匕首,毫不猶豫的插進自己的大腿,望著鮮血淋漓的樣子,痛苦的感覺立刻趕走了那不屬於自己的意識。
玉琉璃飛身而入,止住了楚冥陽想要靠近的腳步,微微一笑,“九千歲若是再跨越一步,我可不敢保證久久依舊能夠頂著這張臉……”
望著他手中不斷翻轉的匕首,楚冥陽默默的停滯在原地,隻是有些憤怒的問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怎麼樣?”玉琉璃像是聽到了某個玩笑一般,右手小指頭勾著自己的發絲輕柔的纏繞在一起,“若是想要你的性命,又該如何?”
“癡心妄想!”楚冥陽冷冽一笑。
“是不是癡心妄想,我不介意試試……”玉琉璃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可是眸子之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準備將林溪抱起來卻隻感覺到腹部的疼痛……默默的抬頭,才發現,林溪的匕首已經插入了他的胸膛。
“你們?”玉琉璃的眼中閃過怒意,隨即起身大笑,“這麼多年,也該進步了,不然這遊戲可就沒有意思了。”
“變態?”林溪無奈的拍拍手,一腳將麵前的人踹下自己的床,淺淺一笑,絕代風華。
“玉琉璃,過往,我們一筆勾銷吧。”楚冥陽實在不想再繼續糾纏。
然而,卻沒有那般簡單。
玉琉璃捂著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默默的起身離開,但是他臨走時的眼神卻讓林溪十分的不安。
“為何不殺了他?”林溪抬眼問道。
“本座在你眼中就這麼喜殺戮?”楚冥陽有些鬱悶,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
“夢境之中的你,喜歡。”林溪卻不知自己無意的額一句話,都讓兩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久久,你想知曉過往嗎?”許久,楚冥陽將麵前的桂花酒一飲而盡,問道。
帶著甘醇的口感絲滑綿軟,卻讓人覺得香甜清新。
“你不是說過,以前的事情不重要嗎?”林溪反問,楚冥陽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
“對了,有件事,一直想問你。”猶豫了片刻,林溪還是開了口。
“什麼事?”楚冥陽笑道。
“你到底是真太監還是偽太監?”林溪十分的好奇,無奈現在的大寶越來越像他了,若是他是假太監,那麼自己就有必要知曉林九娘以前的遭遇。
“這個。”楚冥陽微微抬頭,對上她疑惑的眼眸,淺淺一笑,“是真是假,久久一驗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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