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發生什麼事情了?”林溪看到大寶焦急的眼神不解的問道。
“雲天茶樓來了一批人搗亂。”大寶的眼中閃爍著怒火,林溪卻忽視了。
趕到了對麵的雲天茶樓卻看到了一臉鮮血的趙小麥還有站在他身後瑟瑟發抖的瑩瑩。
一股怒火從體內流竄,此刻的林溪異常的憤怒。
雲天茶樓不複以往那般的熱鬧,隻有七人身著黑衣默默的站在大廳中央,林溪悉心所做的木椅以及桌子此刻全部四分五裂,那些酒菜如今也是散落在地,看起來是狼狽不堪。
林溪默默的握緊了雙拳,低沉的嗓音之中帶著濃濃的怒火,“五湖四海皆是朋友,你們這麼搗亂是為了什麼?”
為首的一人賊眉鼠眼,手上提著白玉酒壺,看到林溪,眼中帶著一抹得逞,笑道,“不為什麼,就像會會小娘子。”
對著為趙小麥擦拭傷口的瑩瑩,看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淫光,林溪怒了。
“知道姐姐平時最恨什麼人嗎?”林溪的聲音之中忽然帶著笑意,正欲出手之時,卻見一抹紅色的身影早將眼前的人的脖頸擰斷。
清脆的聲音不帶一絲的猶豫。
“久久,莫要髒了你的手。”楚冥陽饒有興致笑道,對著剩下的幾人問道,“斧頭幫?不過爾爾。”
剩下幾人互相觀望了一眼,最終從窗戶飛身而出。
楚冥陽的眼中劃過一絲狠戾,在麵對林溪的時候,臉上不再掛著笑容,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將林溪攔腰抱起,飛身而去。
“大寶,你娘?”瑩瑩有些擔心的問道。那個男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讓人無法忽視。
“瑩瑩姐放心,楚叔叔不會傷害娘親。”大寶回以溫和的笑容,說道,“瑩瑩姐,你將趙叔叔送去醫館吧,這裏我來收拾。”
看到站在大寶身後的芸娘,瑩瑩淺淺一笑,最後還是聽了大寶的話。
“芸姨,我去找小春,這裏交給你。”大寶沉聲吩咐之後便轉身離開。
楚冥陽帶著林溪一路來到了鵲橋上,林溪有些意外,但是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九千歲不會算到了今日有人來偷襲雲天茶樓?”
“久久以為呢?”楚冥陽反問一句,卻讓林溪不知該回以何句。
“眾裏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不得不承認,楚冥陽的嗓音帶著一種極致的誘惑,微微低沉的聲音更是勾起了林溪的好奇心,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真的太監還是偽太監?
“久久。”
“九千歲還是不要叫我久久。”林溪不自覺的想要反駁,久久,那個在自己夢中常常出現的女人,讓自己忍不住想去抵觸。
今日是花燈節,小河之中滿是承載了大家心願的花燈,望著那點點星火不斷的向前蔓延,林溪有一種別樣的情緒。
“流心,不準偷看我的願望!”一身紅衣的久久笑的妖嬈燦爛,帶著一種極致的魅力妖嬈無比。
在她身後的男人,一身白衣,林溪卻看不真切他的臉。
他溫暖寬厚的手掌漸漸的蒙上了久久那靈動的眼眸。
他在她的耳畔微微開口,“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那日的燈火美麗,卻抵不上她微醺的臉頰。
就在他的唇畔漸漸的侵襲,一把匕首漸漸的穿透她的心髒。
“流心,你為何如此對我?”帶著不甘,她淺淺一笑,嘴角還掛著鮮血。
“對不起,久久。”簡短的五個人卻是久久最後一刻的期盼,那抹白色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林溪仿佛感受到了那種痛苦,忍不住捂著胸口,忍不住滴下痛苦的汗珠。
“久久……”
“久久……”
那些回音在腦海之中縈繞,帶著不甘,帶著嘲諷,甚至帶著那種窒息的疼痛……
“娘親!”林溪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牽著兩個包子的手走在街道上。
“娘親,你怎麼了?”小春舔著冰糖葫蘆不解的問道。
大寶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將麵前的那麵精致的花燈遞到林溪麵前,“娘親,這個花燈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為什麼你盯著它看了好久?”
林溪將花燈舉起,才發現上麵隻是提著那首白頭吟。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
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老板,這花燈我要了。”林溪微笑,將手中的花燈舉起,對著大寶疑惑的問道,“大寶,我們是什麼時辰出來的?瑩瑩沒事吧?”
“娘親,剛剛楚叔叔跟你說什麼了?你從回來到現在就是心神不寧的樣子。”大寶有些焦急的問道,不知道為何,大寶在心底對於楚冥陽有一種情不自禁想要靠近的感覺。
“沒什麼事情。”林溪微微一笑,繼續帶著兩個孩子向前走。
如今以來,剛剛在鵲橋之上,九千歲說完那句話,自己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