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皇上昏庸,而龍啟天與皇上雖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兩人性格卻孑然不同,龍啟天雖表麵是個閑散王爺,流連酒色,不聞政事,實際上因他眷顧手足之情而不忍對皇上下手,但身為皇帝的龍啟飛卻視龍啟天為眼中釘,肉中刺。
因為龍啟天從小無論武藝還是學識都十分出色,深得先皇的喜愛,甚至一度想廢長立幼,但因蕭家的一再阻撓,方才作罷。
龍啟飛繼位後,更是多次想刺殺龍啟天,因其武藝高強,隻得作罷。而龍啟天又對政事不關心,花天酒地,漸漸讓龍啟飛放鬆了警惕,維持著表麵的平和。
再說那日,伊宰相被人擄走,而伊景天又身受重傷,在河邊休息,卻順著流水漂走。
“咦,我這是在哪?哎,我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咳…唔…”伊景天啞著嗓子努力咳嗽,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
四顧一看,自己竟在一個小木屋裏,泡在一桶黑色的藥水中,那藥水腥臭無比,伊景天努力支撐著自己殘破不堪的身子,拚命想站起來。
突然那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揚起滿屋灰塵,陽光照射進黑暗的屋子,一截拐杖“篤”地敲在地上,一個頭發亂蓬蓬,胡子拉碴的老頭出現在眼前。
“醒了?哼,就你這樣,少費力氣了,也就幸虧遇見了老頭我,否則你早就死了。”
伊景天向老頭拚命晃著手,然後指了指嘴巴,那潛在的語言分明再說自己嘴的情況。
老頭翻了個白眼:“你這嗓子和身子短時間內都不行了,受了傷還逞能,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莽撞,哼…”老頭好像想起了些什麼,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粗糙的大手伸過來一個破舊的碗:“喏,喝了!”
伊景天嚐試抬起胳膊,然而親愛的胳膊似乎已經自成一體了,完全沒有反應。
老頭不耐煩地瞅了伊景天一眼:“真是個廢物,還得折騰我這把老骨頭。”他捏著伊景天的下巴,往進一灌,那臭哄哄的黑色液體差點沒讓伊景天暈過去。
“咽了,不許吐!老子的寶貝都被你吃了,不給我賠錢,我打死你,哼。”看著老頭吐沫橫飛,幾年沒洗過的頭發胡子亂顫,伊景天忍著惡心,還是…吐了,感覺膽汁都嘔出來了。
“我…”,老頭本想破口大罵,但突然臉色一變“嘿嘿,你真惡心,我不想給你換藥水了,你泡著吧。”說完,幸災樂禍地走出了破屋。
伊景天頓時欲哭無淚,又不能開口說什麼,隻恨自己怎麼就碰上這麼個奇葩,然後,繼續在更加令人作嘔的藥水裏泡著。
一會兒,老頭進來,有力的大手把伊景天從木桶中拖了出來,單手將木桶舉了出去。
伊景天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這邋遢老頭的力氣都要趕上一個青壯年了。
伊景天就這樣在冷冰冰的空氣中呆了一天一夜。
第二日中午,老頭打了個哈欠,走進小木屋,看見伊景天表情一變,然後破口大罵:“你是誰啊,又來偷老子的藥材是不是,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偷藥材就偷吧,還不穿衣服…你說你,呸…真不要臉…”
老頭唾液橫飛,而伊景天已經快哭了,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一晚上待在這小破屋子,都要凍死了,嗚嗚嗚…幸虧自己,身子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