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黑線!
該死的臭老頭兒,簡直是大放臭屁!
我的臉火辣辣的燒著。
“唔——”一陣惡心,開始狂嘔起來。
哎,五百兩……
在眾人驚詫地回頭時小束兒一把將正嘔出血的我緊緊擁進懷中出了門。
外麵不知幾時已飄起鵝毛大雪,嗬,第一場雪啊。
記得曾經最羨慕的便是下雪了,別人可以堆雪人,打雪仗,玩的那般酣暢淋漓。
而我,隻能遠遠的觀望。
對於嘔血,我已經習慣了。和別的孕婦無二,都是嘔,完後又無甚事了。
對著冷空呼了口熱氣,白霧徐徐。護城河邊一排梅開的正好,在雪的映襯下紅的妖嬈。
河上船來船往,仍舊一派繁景。
回首望望小束兒,一閃而逝的痛苦不甘的神色。快的讓人以為那是幻覺。
但我不知,他為何會有那樣的神情。
發現我在看他,小束兒給予一個溫柔的淡笑。仿佛剛剛他一直這麼笑著般。
隻站了這麼小會兒,小束兒的發上已布上薄薄一層雪花。淡藍滾黑邊駝毛錦服上血漬斑斑,豔過臨邊香梅。卻襯得臉色白的透明。一股孤寂縈繞不散。
心沒來由窒了窒。
伸手撫了撫那愈發幹涸的唇,是因為冬天麼?
“回宮吧。”小束兒溫柔的替我拂掉發間衣上的雪。說完將不知何時折的一小株梅花插在我的發間。卻搖搖頭頭。
“怎麼,不好看麼?”我有些失落道。
“不。這花比不上我月兒嬌豔。”小束兒一臉疼惜道。
這插了倒顯多餘了呢。
但我卻沒舍得扔掉。
乍聽說小束兒要帶軍出征,我怔了怔,繼而是一陣大笑。
“主子,您笑什麼呢?”惜雲張著大眼問道。
“你說好不好笑,剛剛居然聽說殿下要帶軍出征呢。”我拍拍她笑道。
“嗯,確實是這樣。”惜雲一本正經應道。
我的臉立即繃緊。“你……說這是,是真有那麼回事兒麼?!”不可置信。
惜雲看我臉色變了,忙改口,“呃,您也別多想呀!這事兒也沒最後定呢。指不定就是誰瞎說的呢。”
我頹廢的坐下。看來……是真的了。但,怎麼可能?就他那身子骨,在這錦衣玉食的宮內已是離不得藥的。怎可長途跋涉去什麼出征打仗!老皇帝難道老年癡呆了麼!
“聽說是最近一些大臣們上奏說殿下已貴為儲君多年,在軍事方麵毫無建樹,因其久病可不做強求。但是決不可對前方戰事毫無了解無經驗。如此必為以後一大患。”惜雲將知道的消息說與我聽。
這分明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惜雲,皇上近來的聖體可安好?”我忽然想到些什麼,便問。
“就是不……”惜雲張口欲說,警惕的四下瞧瞧,畢竟,皇帝的身體健康是不能隨意說道的,弄不好就是一個詛咒皇帝,殺之!
“就是不好呢!”她小聲的說著,“我也是聽龍禦殿的小東子說的。說皇上已經病了數月了,什麼藥都用過了,就是沒有起色。禦醫們都急得團團轉,隻怕……”再次四下巡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