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厭惡地朝他望一眼。隨即裝作衣一副惶恐的模樣,“公公教訓的是。隻是他好像真是病嚴重了,都有些糊塗了。畢竟隻在東朝殿做事呢倘或有個什麼閃失,惹得王發怒了,自個賤命一條連累了公公可不好啊!您說是吧公公。”

半晌,老公公點點頭。“暫時也隻能如此了。回頭看雜家怎麼收拾了他,哼!你說你代替他,你的力道如何啊?可別出什麼岔子!”老公公厲聲問道。很是不放心的樣子。

我就納悶兒了,不就一拿小扇子的麼,要什麼力道啊。不過還是抬手,作勢秀了秀“雞肉”。惹得一旁的小太監悶笑出聲。被老公公橫了一眼。

“肖公公,什麼時辰了,早朝就要開始了,不用準備麼,圍在這兒作甚麼?”一一身紫袍綬金帶的男子走過來。手中還拿著本書卷,清秀若書生。麵帶適度淡笑。

肖公公立即斂了適才的戾氣,拱手作揖,“原來是燕大司馬。還不是這些奴才,讓人操碎了心呀。掌扇的小路子突發急病。這不著急著呢。這新來的說要替他,隻怕……”

“公公真是體恤下屬啊。即使如此,既讓他去吧。否則什麼不順當王會不高興的。你我誰也擔待不起。”

“好好伺候王吧。”那燕大司馬突然俯身湊到我耳邊說。弄得我心一緊,冷汗細細滲出。

“好了。趕緊準備一些去東朝殿吧。”肖公公揚聲下令道。

我滴個孩兒啊!終於知道小路子聽到我說要扇子時那表情是為什麼了,也是知道公公“用心良苦”的詢問我是否有力的緣由了。什麼掌扇呐都怪以前不好學呀。原來就是以前電視劇裏站在皇帝身後舉著倆大蒲扇的儀仗。我記著該是宮女不是麼?

哎,哎

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啊!這扇子還真不輕,舉一會兒是沒什麼的。關鍵是現在我的手已經有些拿不住了,可這早朝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天不熱,但我的臉頰已是細汗蒙蒙了。背後更是早已汗濕一片。卻隻能咬牙撐著。

我惡恨恨地瞪著正說的歡暢無比的某大司馬。這家夥是不是存心的,每次該要完結的時候,他老人家都跳出來添補幾句,繼而又是一番熱論。

我真想用這大蒲扇砸死他!

極限啊極限,受不了了我啊。這當口該死的腳還瞎參合,抽筋

我金雞獨立一會兒,放下一會兒。

“嘭”伴隨著這美妙兒清脆的一小聲。殿內數百雙眼睛直直看過來——

我……不是故意用大蒲扇砸你們的王的……真不是啊!

我深深地將頭往胸前埋下,埋下……

“退朝——”

“過來。”淡淡一句,聲音好聽的那叫一個勾人。正合我意,不走不得被那些探究的眼神給淹死啊。

一路尾隨,東拐西拐的,我有些暈乎,手臂傳來難抑的酸脹讓人稍微清醒。

“王上駕到——”肖公公開路喊道。聲音有些顫抖。大概還在為剛才的事兒揪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