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的攻勢先掀起,這把轉輪手槍采用的仍然是傳統設計,六子彈,對方的意思很明顯,在六子彈之內就決定勝負。
花非花像駕馭自己喜歡的女人一樣,熟練地駕馭著這把美杜莎之吻,它的確像是美人的吻,在噴射出殺人的火焰之時,聲音都非常的輕柔,並且並不是因為裝了消音器的緣故。
黑衣人就像個格鬥界的紳士一樣,讓花非花先起了攻勢,明明這次的爭鬥是他挑起的,此刻的他卻更像是一個被迫迎戰者。
此刻子彈就是女人的吻,這樣的吻對於雙方來就是致命之吻。黑衣人的度快到讓花非花驚歎,似乎妖孽一詞都已經難以用來形容他。
雖然這樣的度在之前的追逐中花非花已經領教到了,但現在似乎成了真正的生死之戰,對方似乎要把這種優勢揮得更為明顯。
無論對方是誰,如果對方是龍家的合作者,必定就是花非花的敵人,甚至是死敵,即使他是那幾個人之一。
他們已經脫離了那個世界,已經無所謂曾經的情義。更確切地,是無所謂情義,他們都不過是同一個人,訓練出來的強大的冷血動物而已。
是這個世界的美好和善良,讓他們中一些人的血熱了一些,比如葉風。花非花沒有把葉風當成是他的死敵,是他還沒有真正確認葉風的立場,如果確認了葉風堅決站在龍家以及龍家下屬勢力一方,他們必定勢同水火。
隻是,花非花根本就沒能確定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是不是那幾個人中的一個,如果是,那又會是誰?
和葉風一樣,在八個人中花非花幾乎沒有見過的有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因為某些原因,另外六個人幾乎都沒有見過那兩個人。
所以花非花高度懷疑,這個人是那兩個人中的一個,而且這是個男人,所以是誰已經很明顯了。
當然了,花非花不會排除其它殺手的存在,沒有理由自己遇到高手就把懷疑的方向指向他們幾個人。
唯一的證明方式,他已經想好了!
對戰仍然在繼續,美杜莎會在不經意間獻上致命的吻,論度黑衣人的確略勝一籌,可是花非花偏偏又是讓人聞風喪膽的花麵槍王,他現在手中握著的,恰恰是他最為擅長的武器。
三顆子彈互相擊過,兩人都安然無恙,雖然每一次距離中槍其實隻差那麼一丁點兒。
“除了葉風,你還見過誰?”兩人又一輪對戰結束,互相對峙著,花非花淡然問道。
“這不是殺戮的時候該討論的話題。”黑衣人道。
“殺戮的時候,可以討論習慣殺戮的人,你是否見過淚千浪?”花非花道。
“他在龍海出現了?”黑衣人反問道,他的回答自然表達了他沒有見過。
“你沒見過他?”花非花道,他可以相信這個人的話,這種時候在這種問題上撒謊,其實是件無論的事情,他們都不是無聊的人。
黑衣人道:“知道他的一些近況,他現在在一個叫鬼圖騰的組織裏,是這個組織的第一號殺手。”
花非花眉頭一皺,道:“不可能,他這種獨來獨往不受約束的人,不會對任何組織感興趣。”
黑衣人道:“可是他也是人,是個男人!和你一樣,他也會因為另外的人改變一些東西。”
花非花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他是為了一個女人?我的確知道,這個叫鬼圖騰的殺手組織頭領,就是一個女人。”
黑衣人點了點頭,隨即道:“我們該回到自己的位置了。”
兩人分別站在船的兩舷位置,一路疾跑之下對射,這一次是三彈連,顯然都把這當成了決定勝負的最後一次對抗。
兩顆子彈射出,仍然互相傷不到對方,這幾乎意味著想要在這一梭子彈內決定勝負,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對於花非花來,他現在要的已經不是勝負,相比於這些他更想要的,是揭開這個人神秘的麵紗。
花非花迅地攀上桅杆,直取東方煜的方向,雖然這樣行動不便的方式會使得他更容易暴露在黑衣人的攻擊槍口之下,更容易中招,但對於他來也更容易得到一些他想要的東西。
他不想遵守這個遊戲規則了,他和東方家族不是主仆關係,他不會有任何護住的概念,這個紈絝少爺的性命在他眼裏根本就不算一回事兒,如果這時候東方煜中槍一命嗚呼了,事情或許會更好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