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王後對黑衣人表達了謝意,雖然她還是不便於表露自己的身份。不過她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否則不會無緣無故救她。
“謝謝你!”陳雨溪也怯生生地對那人道。
那人低著頭,鴨舌帽尖遮住了他的臉,很神秘,事實上陳雨溪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的樣子。
他一言不先行走了出去,四周掃視而過,確認四周再沒有其他殺手,這才放心地準備離開。
這時候,鴿夫人的侍女走了過來,驚魂未定地大叫了一聲,看到畫廊裏的場麵嚇得直哭。
“別哭了!立刻通知其他人!”鴿王後沉著威嚴地道。會所的四周還布置了其他的保鏢,不過之前鴿王後沒有全部把他們安排在自己身邊。
對於這些保鏢來,這應該是一個讓他們幸運的決定。
黑衣人皺了皺眉,轉過頭看了下那名侍女。侍女的手忙伸進口袋,似乎是在取手機,不過手再出來的時候寒光一閃,她拿出來的根本不是手機,而是一把鋒利的匕。
鴿王後根本就沒注意侍女的舉動,不等她注意,侍女清澈的眸子中已經頓現殺意,手中的匕再次直刺鴿王後。
“心!”忽然一聲嬌喝響起,鴿王後隨即被一股力量推了一下,接下來的卻是一聲哀叫,她看到了讓她無比驚愕的一幕。
陳雨溪擋在了她的身前,雙手環抱著她就像是做著保護她的動作,她的本意是推開她,這是眼看著鴿王後遭遇危險的情況下,一顆善良的心所作出的自然反應。
但這一刻她卻忽略了自己,畢竟她不是剛才那個黑衣人那種高手,她隻是個柔弱的女孩子而已。
鴿王後又躲過了一劫,侍女的刀鋒受到了阻止,可是阻止它的卻是陳雨溪的身體。刀子紮進了陳雨溪的身體,殷紅的獻血隨即蔓延開來,她痛苦地叫了一聲,強烈的劇痛讓她幾近暈厥。
“溪——!”鴿王後大駭,驚愕和憤怒的目光隨即投向那侍女。
侍女見行刺失敗,也大驚失色,不過她已經沒有了機會。黑衣人的身影已經掠到了她的身前,卡住了侍女的脖子,侍女還沒來得及驚恐,“咯吱”一聲脖子已經被卡斷,一命嗚呼。
在侍女匕突現的那一刻,他自然就已經知道侍女的企圖了,隻是他沒有想到陳雨溪居然用自己的身體為鴿王後擋了這一下。
他很少對一個弱女子如此殘忍,隻因此刻的憤怒讓他再也顧不了這些。
“溪!溪!”鴿王後喚著陳雨溪,此刻她已經忘記了方才再次被刺殺的驚恐,所有的情緒和關切都轉移到了這個女孩子身上。
一個時後,龍海醫大第一附屬醫院急救室門前,鴿王後在門前焦急地等待著。此刻的心情,用度秒如年才形容也不為過。
之前按著陳雨溪手機裏的電話簿,鴿王後親自通知了陳雨溪的親人,李青蘭當然是必須通知的,還有葉風,因為陳雨溪在電話簿裏對這個人的備注是:最親密的人。
李青蘭本來就是準備來見陳雨溪和那個打算見她的人的,忽然接到通知去醫院,而且從對方話的語氣中她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匆匆地趕到了急救室門前,隻見幾個人在那裏等待著,為的是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人。鴿王後主動對李青蘭打了招呼,她才知道自己沒有走錯地方,但是看到急救室門前幾人中並沒有陳雨溪,她的心理防線直接趨於崩潰。
“生什麼事了?溪呢?”李青蘭直接對鴿王後問道,當下根本顧不上去問她到底是誰了。
“你就是陳雨溪的媽媽?”鴿王後一臉歉意地道。
李青蘭點頭肯定,鴿王後伸手拉住她的手。
“溪受傷了,正在搶救中……!”
李青蘭聽到這個消息,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厥,鴿王後忙抱住她,攙扶著她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同樣作為女人,作為人母,鴿王後理解這個母親的心情,她很明白對於這個女人來,女兒陳雨溪是她全部的精神支柱,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必定崩潰。
鴿王後無比的自責,而在自責的同時,一直也沒能從驚詫之中回過神來,她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女孩會為她擋了一刀,不惜用生命的代價為她擋上一刀。
她可以肯定陳雨溪是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從陌生人到認識,她們接觸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