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曉“咳”了一聲：“那還是我剛進公司不久的事了。”
“哦，”顧翡走到門口，停下，“你跟我來，再去找找你們的老總。”
關曉奇怪地指著自己：“你是說我？”
顧翡嚴肅地點點頭：“我不知道他辦公室在哪。”
等關曉和顧翡從公司出來，已經將近八點，顧翡是開警車出來的。關曉本想自己打的回家，不過顧翡已經將警車開到了她麵前：“上車。”
關曉隻好乖乖鑽進了後座。
車朝著關曉的小區駛去，顧翡難得打趣：“以前當你不知道才坐後座的，怎麼跟你說了你還總是坐後麵？真把自己當犯人了？”
關曉望向窗外：“你難道不知道駕駛座後麵的位置最安全嗎，我這是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考慮的。”
“那也得係上安全帶才行啊，還不如坐副駕駛安全呢。”
“懶得係，再說馬上就到了，”頓了頓，“你知道我不愛坐在前麵的。”
顧翡輕“哼”了一聲：“真不知道哪來的怪癖。”
關曉不再說話，一心一意欣賞著窗外的燈火輝煌，不知想到了什麼——肅穆而哀戚。
到了單元樓下，關曉回過神，溫和禮貌地道過謝，正要開車門。
“你沒事吧。”顧翡深鎖眉頭。
關曉搖搖頭，下了車，走進了陰暗的樓道。
警車一直停在樓下，顧翡的視線追隨著樓道一層層亮起的燈。從口袋裏掏出煙，點燃一根，等關曉住的那層樓也亮了燈，他才摁滅了煙頭，發動引擎，離開了小區。
關曉到自己住的那層樓，發現她家門前站著一個人，差點脫口而出，不過理智拉回了她。
她知道這時候顧翡或許還沒離開，但她不想讓顧翡知道，所以隻是靠在門上，笑著問：“青羽，你怎麼回國了？”
那人邪肆地笑：“怎麼？你又把我看作別人了？”他貼近了關曉，空間愈發狹小，關曉不得不側身。
“青羽，別鬧。”關曉眼中漸漸顯出一絲不耐，那人卻知道隻怕關曉心裏可不隻是這一絲不耐，也不止是不耐。
關曉看著跟那人如出一轍的麵龐，終是柔和了聲音：“這次回國是有什麼事嗎？”
青羽不為所動，直盯著關曉，在關曉極度不自然時，移開了視線：“嗬，連讓我進你家都不行了？”
關曉有種被人看穿的慌亂：“沒！我，我隻是……”
青羽了然，打斷了她：“你不用說了，至於我回來幹嘛，”青羽幽幽開口，“你放心，不會讓那個人知道的。”
關曉全身一顫，咽了咽唾液。
青羽不屑地笑笑，轉身下樓，“哦，對了，”他突然回頭，“今天送你回來的警官很帥。”
關曉看著他走下了樓，緊繃的身子才鬆了下來，癱坐在地，背後早已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