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表演凶猛 (1)
老可剛把老婆和她的一幫公務員妞兒安頓好,就瞅見鮑爺和二個女人下了車。
“快一點兒,又來客啦。”老可忙對小青麼喝著:“先上茶水,再上油碟。哎,把碟子抹幹淨再上。”,小青手忙腳亂的忙著,一不小心打翻了油碟,摻雜著蒜泥味精的色拉油,粘膩膩的流了他一身。
小青是叉叉褲下午才從人才市場上招來的服務人才,據他自己介紹在幾個串串攤子幹過,最多時的客人達幾十人雲雲。現在看來,生手生腳的他根本就沒幹過這一行。
叉叉褲氣惱的瞪著他:“你不是服務過幾十人嗎?還這熊樣?”
小青額頭上冒出青筋,呐呐而言:“久了,忘記了,不,我不會餐飲服務,說起玩兒的。”
“哎喲,鮑總經理來啦!”老可瞅見鮑磊,隔得老遠就叫了起來:“您還記得我們這小攤子?”
“怎麼記不得?好串串嘛。幹淨衛生,貨真價實,味道好,服務好,收費合理。我想不來都不行嗬。這不,我和我同事都來啦。”鮑磊滿麵春風,小青和老可笑眯眯迎上去,將三人引到位子上坐下。
老可笑盈盈的送上了茶。早口渴難耐的東丹和珍部長端起一飲而盡。
東丹恍恍惚惚好像認出了老可,偏偏頭,卻又一時想不起眼前的這個大塊頭老板到底是誰?
未了,她隻得嫣然一笑道:“是你呀?哦,這串串攤子是你開的?”,老可得意而矜持的點點頭。“這是我朋友。”東丹高興之下竟對珍部長炫耀:“一個真正的死忙朋友。”,珍部長驚奇的問:“死忙朋友?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
東丹一聽話不中聽,臉色有些陰沉:“我怎麼就不可以有這樣朋友?朋友多,總比敵人多好嘛,你說是不是?”,“當然,當然!”
小青忙忙的送上各種菜肴:新鮮綠油油的貢菜,雖被斬了頭可圓溜溜肥膩膩的身子還在蠕動的泥鰍,環保綠色毛肚,薄亮晶瑩剔透的粉絲和洗刮得紅裏透白的鮮鴨腸……
加上一鍋熬煉得紅油清亮翻騰不休的湯料,讓三人食欲大開,喜上眉梢。
“坐坐,美女們快請坐。”鮑總大氣的招呼著倆人:“開筷,吃!想吃什麼?盡管說。哎,老板,有好菜新鮮菜,盡管上,不用等召喚。”
“要得!要得!”
老可老婆和一幫同事正開心的吃著笑著聊著,一招頭,瞅見鮑磊和二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吃得火熱,有些納悶:“鮑磊這是怎麼啦?敢把小三弄回家裏來,不是挨罵來了麼?”
鮑磊和東丹的關係,她早從軟耳朵老可那裏得知。
盡管忿忿然為鮑磊老婆打抱不平,可好歹也是新時代人,對這種時下流行的情人關係也不以為然。除了時時對老可敲打防範外,她想得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搞好自家活,不惹火燒身,平平安安過一生。”
“這次加工資,我加了三百八。你呢?”,廣電局社會科的文員小溫拈起一根鴨腸問旁邊的女伴:“加了多少?”呼呼呼的將鴨腸喝進嘴巴。“一樣,也是三百八。”女伴談談的回答,隨既有些憤憤不平:“聽說宣傳科的文員加了四百八。”
“為什麼?”,一旁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打字員,啪地放下筷子:“莫非宣傳部是大媽生的?那些美女會賣騷?”
“可能哩,誰叫我們社會科是小媽養的?”,女伴無可奈何的說:“我已給王科長說啦,我要調到宣傳科去。”,“我也要,不然的話,就給他幾爺子擺起。誰叫他們活活欺侮人哩?”
小溫懶洋洋道:“哎,算了吧,吃口胡椒順口氣,省省吧。”,她斜睨著老可老婆。
老可老婆,局宣傳部(科)的小徐副主任隻好攤開手,搖搖頭,做了個無可奉告苦笑笑的手勢。
其實,自從考上大學後的東丹,早就喜歡上了麻辣鮮香的串串。
讀大學時,東丹就常常和女同學結夥外出吃串串。道理十分簡單:串串相對火鍋價格更便宜,作為還未工作的大學生們,承受得起。再說,這些年來為了競爭,串串的味道越來越好。商家為了拉客,越來越不惜改進和成本,串串的麻辣鮮香味道直追火鍋,幾乎與火鍋相提並美了。
更絕的是,串串不必像火鍋那樣登堂入室,一個角落一個牆頭角或一處稍寬的地方,支起一方帳篷便成一體,任嘴饞的食客大快朵頤,不必擔心腰包裏的錢不夠付。
因此,時下喜食麻辣鮮香的南方,街旁,路邊,巷中……君不見串串攤子雨後春筍般冒出,越來越成為了平凡百姓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