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回事,侯禦哲卻是半天沒有說話。正在沈安溪心裏忐忑,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話的時候,他突然輕笑了一聲道:“隻不過是因為那女主的身世和我妹妹有幾分相似罷了。所以即使那樣的劇情再假,我也希望一樣的結局能發生在她的身上。”那一直掛在嘴角的笑容此時看起來竟然有幾分苦澀!
沈安溪看著突然落寞下來的侯禦哲,心裏就想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似得,突然就抽疼了起來。這種抽疼和因為沈樅淵而起的疼完全不一樣,沈安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是一看到眼前這個一直自信強大的男人露出一絲脆弱的神情,就忍不住的心疼起來。
她壓下自己詭異的情緒,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擔心,她一定會過得很好的!”聽到她這麼說,侯禦哲似乎得到了一絲慰藉,原本失落的情緒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他那依舊強大的氣場。
侯禦哲滿懷深意的看了沈安溪一眼,堅定的道:“就算不是,我也會讓她得到幸福的!”沈安溪沒有多想,隻當侯禦哲一心決定要找回自己的妹妹,於是忍不住說道:“我要是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哥哥該多好啊!”
侯禦哲聞言,忍不住一愣,隨後嘴角的弧度越勾越深。
“也許就有呢?”他慢悠悠的說道。
沈安溪卻是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也許吧。”
侯禦哲看著她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不知怎的心裏就有些不滿,於是大手直接摸上她的頭,又將她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頭發揉的亂糟糟的。
“侯禦哲!”迎接他的便是沈安溪氣急敗壞的聲音和無數個如雨點降落般的拳頭。
遠處,一輛隱藏在暗處的黑色賓利靜靜的停在那裏。一個喝的醉醺醺的酒鬼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看見賓利還以為是一輛黑車,於是敲敲車窗道:“喂,司機,開門送老子回家!”隻是他敲了半天,車卻完全沒有反應。酒鬼頓時火氣就上來了,指著車窗破口大罵道:“媽的一個開黑車的敢拒絕拉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說出來下破你的狗膽!”
就在此時,賓利黑色的車窗慢慢搖下來一道縫,裏麵露出來一雙滿是狠厲的眼睛,酒鬼被這眼睛一盯,頓時背後發毛,酒一下就醒了大半。他愣愣的盯著那雙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腳軟的站不起來。就在他以為自己遇上了惡魔,要被生吃活剝掉的時候,耳邊驀然響起一道冷酷無情的聲音:“現在給我滾。”
酒鬼頓時就像獲得了特赦令一般,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連灰也不敢拍,屁滾尿流的跑走了。
待到惹事的人走後,沈樅淵又重新把目光移回奧斯卡的門前,可是怎麼也找不到那裏之前的兩個身影,氣得他一拳捶在駕駛座上,嘴裏忍不住罵道:“操!”
沈樅淵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手,冷靜了一會後,拿出手機,毫不猶豫的輸入沈安溪的電話撥過去。然而,裏麵傳來的隻有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沈安溪和侯禦哲離開奧斯卡後,夜色已經降臨了。但是兩人並不急著回去,反而並肩走著,逛到附近的一條美食街裏。
“你看!就是這裏,這裏有好多好吃的呢!”沈安溪開心的指著燈火通明的小巷,各種食物的香氣混雜著,從裏麵傳來,不斷引誘著兩人的味蕾。
“今天無論是去玩漂流還是看電影都是你請客,那現在的宵夜就不要跟我搶了!”沈安溪板著手指說道,歪著頭看侯禦哲的臉色。
侯禦哲大悅,臉上的笑容越發迷人,引得附近的一群小姑娘不斷的往這裏看。他毫不在意,咧著嘴,露出白花花的牙齒,開心的說:“當然好了,不過我吃多了你可別心疼啊!”
“哪裏會呢?”沈安溪被他逗樂了,不由噗嗤一笑。
就在這時,滿街的食物香氣中突然混進來了一陣惡臭,侯禦哲頓時臉色一變,捏著鼻子嫌惡的說道:“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臭啊!”
他望向沈安溪,發現她卻是一臉驚喜,拉著他就直接跑過去:“沒想到今天晚上我們運氣這麼好,還能碰上臭豆腐,快走快走,我上次特意來吃可是沒有呢!”
侯禦哲被她拉著,不好掙脫,隻好跟著她的步伐。沈安溪在人群中靈活的穿梭著,但是侯禦哲卻磕磕絆絆,躲著於其他人的直接接觸,速度倒是慢了不少,險些沒有跟上她的腳步。沒一會,沈安溪就帶他來到了一家小店裏麵。
侯禦哲挑剔的看著這家店,嘖嘖,店麵這麼小,能容得下多少人?這裏環境這麼差,也不知道衛生狀況達不達標?就在侯禦哲嫌棄的時候,又一陣惡臭傳來,他忍了大半天,才敢慢慢的呼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