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琳本來以為沈安溪會聽不下去她說的話,哪裏知道她聽了這樣的話,眼皮也不眨一下,好像完全也不在意她說過的話。她哪裏知道,在沈安溪被沈家強製遣送出國的時候,比這還惡毒的話她也不知道從沈父沈母嘴裏聽到了多少,如果說她還有心的話,早就在那個時候被他們硬生生的打碎了。而現在支撐她堅持下去的心,也就隻有沈樅淵給她帶來的那顆。
所以不管周琳琳說出多麼惡毒的話,沈安溪都能夠淡然以對,周琳琳在冷嘲熱諷的說了半天後,發現沈安溪卻對她的話完全無動於衷,忍不住更加沉不住氣。“如果你還有點廉恥之心的話,就趕緊離開沈樅淵!你自己不要名聲,那就別拖累別人,更何況,沈樅淵可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又是未婚夫,不過就是個不被沈樅淵承認的稱呼,周琳琳究竟要緊緊扒著多久?難道她每次說出這個稱呼不會臉紅嗎?不會想起被沈樅淵拒絕時的恥辱嗎?沈安溪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手卻越握越緊。夠了,真是夠了,沈樅淵明明愛的是她,為什麼還有人卻偏偏要這麼說?
周琳琳沒有忽視沈安溪越握越緊的拳頭,看到沈安溪終於裝不下去了,竟然忍不住有些激動,正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卻突然被沈安溪的聲音打斷了。隻見沈安溪麵色依舊平靜,隻是那雙往日或溫柔或淡然的雙眸裏竟然明亮的驚人,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過去。周琳琳望著她的眼睛,還沒有從驚訝中反映過來,就聽沈安溪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和沈樅淵沒有血緣關係,你和他更不是未婚夫妻!”
周琳琳為她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感到震驚,沒有想到之前一直不還嘴的沈安溪一旦生起氣來,竟然會有這樣的震懾力。但是周琳琳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雖說之前被震懾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壓下心中尚存的一絲恐懼,繼續囂張的說:“你覺得你的話會有人信嗎?別忘了哪一家才是當地最有勢力的人!隻要他們發言你覺得你在這裏還有立足之地嗎?”
沈安溪根本不相信她的話,沈家的勢力再厲害,難道就能在當地一手遮天嗎?這種程度,就算在沈家的巔峰時期,也不可能做到,更何況沈家現在已經慢慢走向了下坡路了,這周琳琳還是周家的人,怎麼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周琳琳不知道沈安溪心中的腹誹,看她不說話,還以為自己剛剛的那番話成功的把她威懾到了,心中得意,接著說道:“當然,隻要你離開了沈樅淵,沒了這個亂/倫的名聲,沈家就不會再跟你計較了。這樣一來,既保全了沈樅淵和你的名聲,又能頂著沈家的名聲過上更好的生活,這可是天大的好處呢!”
“我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周小姐你費心了。”沈安溪越聽越心煩,忍不住冷漠的說道。周琳琳一聽,臉色頓時一變,合著自己剛剛說了那麼多話,這個女人竟然是一點也沒有聽進去嗎?真是冥頑不靈!
“你!沈安溪你可別不知好歹!好好想想要是這件事情被爆了出來,看你還有什麼顏麵坐在這裏!”周琳琳終於被氣的失去了之前刻意裝出來的風度,惡狠狠的說道。“隨你的便。”跟著她裝了這麼久,沈安溪也懶得再說什麼,反正她相信有沈樅淵在,這周琳琳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周琳琳被她這副嘲笑的樣子惹惱,正想要不顧一切的撲上去狠狠的跟她打一頓,但是這時卻聽見走廊上傳來了走路的聲音。這次的聲音步履匆匆,一聽便是醫院的職工。周琳琳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繼續之前的事情。
沈安溪聽到這聲音,又看了看周琳琳猶豫不決的神色,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周小姐那次去了醫院,病有沒有被治好?要是這次又在犯病的時候被人看見,可不僅僅就是轉一圈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周琳琳聽得臉色大變,頓時想起了之前在街上遇到沈樅淵時被他設計的事情。此時外麵剛好有人,如果她要對沈安溪動手的話,在沈安溪這個賤人的故意設計下,保不定她又會再一次被人汙蔑成精神病。要是她再一次因為精神病的名義被送到精神病院,她絕對會瘋的!
沈安溪料到這件事情對周琳琳的陰影不會小到哪裏,因此故意拿這件事情來刺激她。誰知道,周琳琳聽到她這樣說了以後,表情大變,連忙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