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怡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候禦哲卻已拉著她的手,走到了門邊。
“那麼,我們就三天後來這裏取晚禮服。”侯禦哲走到門口時,回轉身來對莫裏斯安璀璨一笑。
莫裏斯安恭敬地回了聲是,內心卻在暗暗叫苦。
三天後。
宴會上,衣鬢香影,歡聲笑語。頭頂的鑽石燈折射著燈光,腳下光潔的大理石地板有著貴氣的紋路。
聽候禦哲說,這場上流人士的宴會舉足輕重,很多想來的明星都沒有受到邀請。而她安子怡是沾了候禦哲的光,才得以參加這場宴會。
候禦哲自進了宴會後,便攬住安子怡的腰,向宴會上的人逐一介紹,聲稱安子怡是他的女友。
安子怡能看到那些男男女女眼底藏著的,或多或少的鄙夷。原本按照她的身份,是不能參加這種所謂上層人士才能來的宴會的吧。
安子怡直接無視掉他們的鄙夷和輕蔑,依偎在候禦哲身邊,大大方方地跟他們打招呼。
身邊候禦哲對她極是溫柔,看著她的眼神裏盡是寵溺。這些無關緊要的上流人士的態度,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候禦哲拿起旁邊一杯香檳,剛想問挽著他手臂的安子怡要不要,卻聽到她溫軟好聽的嗓音說道:“禦哲,我去一去洗手間。”
候禦哲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洗手間的鏡子映出安子怡年輕姣好的盛裝容貌,還有她那在晚禮服包裹下極美的身段。
安子怡隻是過來補妝而已。她拿出粉撲,往臉上輕輕拍了拍,又檢查了下臉容的其他地方。
補妝的時候,旁邊的洗手盆處來了個衣著華貴的中年女子。她邊扭開水龍頭,邊打量著安子怡。
安子怡這時看向她,微微一笑以示禮貌。
哪知那中年女子冷淡別過臉去,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後就垂下眼眸洗起手來。洗手前她還把手中的藍寶石戒指脫了下來,小心地放到洗手盆靠近安子怡的那一邊。
安子怡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過她,心想上流社會的太太可能都比較高傲吧,便不放在心上。補完了妝,安子怡就出了洗手間。
剛出洗手間沒多久,安子怡便聽到身後急速的高跟鞋聲,她微微皺眉,回轉頭去,就看到之前在洗手間遇到的那衣著華貴的中年女子,向她急匆匆走過來。
“你!你個十八線的廉價小明星,快把我的藍寶石戒指交出來!你偷拿了我的藍寶石戒指,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中年女子氣急敗壞地,伸手指著安子怡罵道。
安子怡停住了腳步,神色淡然地開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拿了你的藍寶石戒指?無端端就含血噴人,小心我告你誹謗!”
那中年女子到了安子怡跟前,雙手環胸,明明比安子怡矮,卻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我的藍寶石戒指在我洗完手之後就不見了,當時就隻有你在我旁邊,不是你拿的還有誰!再說你這種十八線廉價明星,靠著傍大款提高身價,看見寶石戒指就起賊心,我有說錯麼!快把戒指交出來!否則我報警了!”她神情咄咄逼人,五官因憤怒而有些扭曲。
“我沒有拿你的藍寶石戒指,簡直不可理喻。”安子怡冷哼一聲,轉身舉步就要往前走。
那中年女子猛地拉住安子怡的手臂:“想走沒那麼容易!你說你沒拿我的藍寶石戒指,你讓我看看你的手提包和搜一遍身!”中年女子說得咬牙切齒。
安子怡用力甩開那中年女子的手,沉聲說道:“你憑什麼搜我的身?”
那中年女子又跨上前幾步抓住她。
兩人拉扯吵鬧間,將宴會上的一些人吸引了過來。
那中年女子估計是有些地位的人,宴會上有好些人她也認識,見到自己的朋友們都過來了,她就更起勁了:“大家來評評理,這個十八線廉價小明星,拿了我的藍寶石戒指,卻又否認又不肯讓我搜身,你們看她,是不是做賊心虛?”
旁邊的人開始看著安子怡指指點點起來——
“她不是就那個勾引候家小少爺的女明星嘛?之前還在鏡頭前承認了,是她蓄意勾引......”
“這種人,能有什麼真愛,真是笑死人,肯定是博出位為新戲做宣傳吧......”
一眾人越說越難聽,聲音也很大,像是要故意羞辱安子怡。
安子怡壓住心中怒火,對著那中年女子冷冷說道:“你報警吧。我沒有拿你的藍寶石戒指,警察來了,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