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年頭了,男人出來玩就要放得開嘛。”那姓梁的客戶這時說道。
候禦哲搖搖頭:“什麼節目都行,唯獨這個不行。再說了,最近政策也管得很嚴,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萬一被抓到了,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幾個中年男人覺得候禦哲說得也是,於是也就沒再說過這個話題。幾個人一路走到了俱樂部。
候禦哲陪著這幾個中年男人在俱樂部玩到早上五點多,又叫了出租車將他們一個個送回去酒店,才疲憊不堪地叫了出租車回家。
一回到家,候禦哲把門關上,就大步跨到客廳那柔軟舒服的沙發處癱睡下去。現在沒有什麼比睡覺更能吸引候禦哲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時,候禦哲覺得有人在搖晃著他。他睜開沉重的眼皮,安子怡不施脂粉的清秀的素顏映入眼簾。候禦哲對著眼前的安子怡微微一笑:“現在是幾點了?老婆大人。”
“下午三點了。你餓不餓?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安子怡在他身側坐下,手搭在他臂彎處溫柔地說道。
候禦哲這時掙紮著自沙發處撐起身子,甩了甩頭:“我睡了那麼久?”他看著自落地玻璃窗處照進來的猛烈陽光,還是睡意朦朧的。
“我去熱一下飯菜給你。”安子怡說著自沙發處站起身來,徑直去了廚房裏。
候禦哲揉了揉眼睛,去房裏拿了條浴袍,便徑直去了淋浴間洗澡去了。
安子怡將飯菜熱好,端到桌上。走出客廳,正想叫候禦哲來飯廳吃飯,卻不見了候禦哲的人影。她聽到淋浴間裏傳來水聲,知道候禦哲是去了洗澡。又看到候禦哲仍在淋浴間外麵洗衣機上麵的那些衣服,她走過去,將那些衣服分類,正準備塞進洗衣機裏。
忽然,白襯衣領口處那一抹鮮紅的口紅印闖入眼際。安子怡拿起那襯衣,仔細地看了看領口。
沒錯,那確實是一枚女人的口紅印。唇形還很清晰地印在純白柔軟的衣料處。安子怡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聖羅蘭今年最流行的色號。網上已經炒到上千元一管。
安子怡記得這白襯衣還是她和候禦哲去意大利旅遊時,她和他一起買的。她的腦海裏不禁浮想聯翩,那女子是怎麼樣的姿勢,才會將紅唇印到候禦哲的襯衣領口處?
淋浴間裏傳來開門的聲音,安子怡回過神來,將洗衣機打開,又將候禦哲的衣服分類放了進去。
這時候禦哲裹著浴巾自淋浴間走了出來,看到正在把衣服放進洗衣機的安子怡,他笑著走到安子怡跟前,在安子怡臉頰處落下一吻:“老婆大人真是越來越賢惠了。飯菜好了麼,我餓得仿佛能吃下一頭牛。”
安子怡強壓下心中翻湧著的情緒:“在飯廳那裏呢,碗筷都拿出來了。”
“吃飯咯。”候禦哲像孩子一樣歡呼了一聲,就往吃飯廳走去。走到客廳時,候禦哲聽到他手機的來電鈴聲響了起來。他便一邊嘴裏嘟囔著:“誰的電話呢?”一邊往手機在的茶幾處走去。
候禦哲拿起茶幾處的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後按下了接通鍵。安子怡這時從淋浴間門外側身轉頭看著候禦哲。之間候禦哲拿起手機用英文說了句hello,然後側頭看到安子怡,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安子怡覺得候禦哲臉上好像流露出了一絲心虛的表情。
然後候禦哲轉過頭去,拿著手機走出了陽台。他走到陽台後,還把陽台處的落地玻璃窗關上了,好像怕談話的內容被安子怡知道似的。
安子怡目光幽幽地看著在陽台處拿著手機說話的候禦哲,心裏想,打電話給他的,是他的情人麼?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要避著她說話?
如果她現在出去陽台,跟候禦哲當麵對質,會發生什麼?他會承認他出軌了嗎?難道她安子怡要像那些抓到老公出軌的女人一樣,大吵大鬧嗎?
安子怡想了想,還是進了客廳,然後走到了嬰兒室裏照料寶寶去了。
候禦哲這時倚在陽台的欄杆處,看著不遠處高速公路上偶爾疾馳而過的車輛,對著手機話筒用流利的英文說道:“我希望這枚戒指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因為我是定製來送給我心愛的人的。”
過了一陣,候禦哲又說道:“你這個月沒有空閑時間的話,你下個月會來中國嗎?我們可以詳細討論一下這枚戒指的一些設計細節。”
手機那端傳來一個女子的英文回答:“對的,我下個月會到中國一趟。不過你可以先將你的需求告訴我,我會用郵件與你交流。下個月我做好樣品帶過去給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