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穿的晚禮服,是沈樅淵特意帶她去一個國際牌子店裏挑的。墨綠色的魚擺晚禮服,後背的中部處有個鏤空的設計,讓沈安溪背部有一截瑩白的肌膚裸露了出來。晚禮服的收腰設計,讓沈安溪本就盈盈一握的細腰更為纖細迷人。
沈安溪拿了小蛋糕後,剛想轉身回到沈樅淵身邊,耳邊卻響起了一個嗓音:“美人,我們又見麵了。”那嗓音中帶著輕佻和戲謔,聽在沈安溪耳裏,有著說不出的別扭。
沈安溪轉過頭去看那人。那是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五官長得也並不醜,然而卻給人一種油頭粉臉的感覺。這嗓音聽著有點熟悉,沈安溪卻不記得是在哪裏聽過他的聲音。
“美人,你不記得我了麼?”說著話的同時,那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又湊了過來。
這是她初遇沈樅淵的那天晚上,在慈善活動處遇到的那個變態男子!難怪覺得他的聲音這麼耳熟!
沈安溪的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她回頭一看,果然是沈樅淵朝這邊走過來了。
“這位先生,你是想做什麼?”沈樅淵走到那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跟前,因為沈樅淵比那個人高出一個頭不止,此刻他是居高臨下地,語帶警告地看著那人。
自跟沈樅禦認識以來,沈安溪還沒見過如此渾身散發著寒意的他。印象中的他總是文質彬彬的,溫和的。
“你跟沈樅淵在一起?”那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這時看向沈安溪的眼神變得有點意味深長。
沈安溪心下厭惡,此時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走到了沈樅淵的身後。
“他有太太,你知道麼?”那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又說了一句,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這人沈樅淵也略有耳聞。他的家族是城裏有名的富貴之家,不過這人不受寵,其母親隻是個姨太,一直不能扶正。他的父親在他成年之後,才將母子二人接回家來。可能是一直在家族中受到輕蔑排擠的緣故,這人行事總是有點怪異。
當下沈樅淵用帶著寒意的目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片刻之後,他才轉身對身邊的沈安溪說道:“這晚會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現在就離開吧。”
沈樅淵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聲音飄入耳裏:“這不是沈家少爺嗎,怎麼來了,也不跟我們聚聚呢?”
沈樅淵轉身,便看到一群男子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他略略打量了一下他們,發現這群人裏有謝家少爺,紹家少爺,張家少爺.......
全是城中富貴人家的公子。而且那麼恰巧,都是他近期需要去聯絡感情以便擴展公司的人。
沈樅淵的臉上綻開了一個有些令人炫目的笑,他笑得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這麼巧,你們都在?”
“來來來,把這杯幹了。”這時張家公子將手中的酒杯遞了過來。
沈樅淵笑著將酒杯接過,仰頭將酒液一飲而盡。這時又有人遞過來了一杯酒:“沈少爺好酒量,來來來,把這杯也幹了。”
沈樅淵又接過那人的酒杯,又是豪氣地昂頭一飲而盡。
這些都是沈樅淵想要結交的富家子弟,自然不能逆了他們的意。就這麼一邊跟他們聊著天,一邊被他們敬酒,不知不覺間,沈樅淵已經喝下了十多杯的酒。
站在他旁邊的沈安溪這時看到沈樅淵步行的姿態稍稍帶了點醉意,便將手放到他的肩膀處,然後傾身在他耳邊問道:“沈先生,你還好嗎?我看你好像有點醉了。”、
沈安溪一直站在沈樅淵的身邊,看得到那些人敬他的,全是白酒。當下沈安溪有些擔憂沈樅淵會醉,她作為他的女伴,沈樅淵醉了,豈不是要她收拾爛攤子?所以沈安溪這才略為擔憂的一問。
沈樅淵聽了沈安溪的話,轉頭對著她勾唇一笑,笑容中的溫柔意味極其濃烈:“你擔心我?”
沈樅淵說話的時候靠得很近,他呼吸間的氣息輕微地吹拂到了沈安溪的臉上。他的身上本來帶著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現今帶了點酒味,不知怎的,給沈安溪的感覺,卻是帶了點誘惑性。
當下沈安溪往後退了幾步,與沈樅淵拉開距離,卻被沈樅淵拉住了手。沈樅淵的眼神是帶著笑意的,卻也帶了幾分的醉意。
這時又有男子遞了酒杯過來:“來來來,沈少爺,是朋友的話,把這杯幹了。”
沈安溪看到沈樅淵這個樣子,當下心一橫,便走到那遞酒杯過來的男子跟前:“我幫他喝吧。沈總剛才喝了不少酒。”說著,便伸手過去,想要接過那男子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