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裏,是要告訴你沈安溪的近況。”約翰史密斯嘴角揚起,英俊的臉龐顯得有些陰森:“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太太最近怎麼樣了麼?”
沈樅淵猛地從座位處站起,然後一拳打到桌麵上,發出砰的一聲響:“你到底想幹什麼?別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安溪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沈樅淵很少這麼方寸大亂,此刻他感覺自己的理智已經全然崩潰,他在努力克製著上前將約翰史密斯撕成碎片的衝動。
“沈先生,你冷靜點。我來的時候,給沈安溪拍了照片,看。”約翰史密斯說到這裏,將他手中的手機遞到了沈樅淵麵前。
手機處沈安溪的照片映入他的眼簾——一身白色睡衣的沈安溪,正躺在一張大床上,她的手腳都被很粗的繩子綁住,嘴裏塞了一團像是綢布的東西。她的手臂上小腿處都有傷痕。
沈樅淵這時咬牙切齒地對約翰史密斯說道:“她在哪裏?”一想到沈安溪可能受到的苦楚,他就恨不能將眼前的約翰史密斯撕成兩半。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約翰史密斯這時笑著對沈樅淵說道。
“什麼條件?”沈樅淵發現自己的嗓音忽然變得沙啞起來。
“像我上次說的,把這公司的屬於你的一切,都給我。我就讓沈安溪平安歸來。否則......她能不能活過今晚,都不一定。”約翰史密斯用一種挑釁的眼光看著沈樅淵。
沈樅淵的拳頭此刻不禁揣緊。多麼荒唐的條件!他真的很想奪門而出,然後讓公司保安進來,將這個該死的外國人給趕出去,再吩咐公司的保安,以後不要再讓這個外國人進他們公司。
但是他心係沈安溪的安危。找了那麼久,也找不到他將沈安溪藏匿在哪裏。再這樣下去,安溪會受到怎麼樣的傷害?兩個寶寶已經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媽媽,一直在問他,媽媽去了哪裏。如果沈安溪出了什麼事,兩個寶寶以後怎麼辦?
隻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鍾時間內,沈樅淵的腦裏便湧出了無數的思緒。他這時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約翰史密斯說道:“好,我答應你。”
約翰史密斯這時仰頭笑了一陣,然後說道:“早答應我,不就沒事了麼?非要等到現在,浪費彼此時間何必呢?”他忽略掉眼前的沈樅淵那寒意深深的臉龐:“給你兩天時間,將所有的手續文件都辦好。後天我過來這間公司,這個座位就理所當然是我坐的了。”
說完這些話後,約翰史密斯便從椅子處站起,出了會議室的門口。
窗外夜色濃重,在屋裏的沈安溪能聞到窗外飄來的桂花香。沈安溪在屋子裏,其實是行動自由的。因為查理布朗諾知道即使任由她走,也走不到什麼別的地方去。他每天都在沈安溪吃喝的東西中下藥,導致沈安溪吃了之後就頭暈眼花四肢乏力。
這種情況下,別說門口有人把守了,即使沒有人把守,沈安溪也是逃不出去的。
沈安溪也知道自己來到這裏以後就頭暈眼花,肯定是跟平日的飲食有關係。但是她又不能忍著不吃不喝,便隻能明知道食物裏有毒,她也隻能乖乖受他們擺布吃下去。
此時沈安溪走到窗邊,心裏是愁腸百結。她知道約翰史密斯挾持她,肯定是要拿她當籌碼,威迫沈樅淵去做一些事情。她雖然很擔心,卻什麼也不能做。
其實在被囚禁的這段日子裏,沈安溪嚐試過逃跑。隻是因為身體乏力,逃跑後很快就又被抓回來。抓回來後他們也沒對她做什麼,這裏的人,也算是沈安溪當了那麼多回人質中,遇到過的最友好的敵方。而之前查理布朗諾給沈樅淵看的那張照片,其實是有人幫沈安溪化了妝,拍的一張照片。
查理布朗諾這邊的人並沒有虐待沈安溪,隻不過是限製了她行動的自由罷了。期間查理布朗諾偶爾會過來看望一下她,還會給她帶來一些小說雜誌什麼的,讓她解悶。隻是在這種情況下,沈安溪又怎麼看得進小說雜誌。
沈安溪在窗前站了一會,便聽到門口處響起了敲門聲。沈安溪回頭一看,見到身材高大的約翰史密斯站在門口處:“沈太太,我能進來嗎?”
沈安溪看著他淡淡地說了一句:“進來吧。”沈安溪說話的時候,心裏在想,我能不讓你進來麼,這是你們的地盤不是嗎?假惺惺的禮貌有必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