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溪沒有目標的在醫院大樓裏來回遊蕩著,心裏不停的在思考著剛剛兩個小護士說的話。
仔細想想,其實剛才那兩個人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全市沒有幾列的血型,而很碰巧的是沈樅淵和安妮都是,自己還都認識。
並且兩個人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對香菜深惡痛絕,可是光憑血型一樣,也都不吃香菜,沈安溪也不能斷然認定安妮和沈樅淵就有什麼關係啊。
可如果說兩個人沒有什麼關係,那麼這一切又實在是太巧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沈安溪忽然覺得,其實安妮本來的容貌和沈樅淵眉眼間似乎有些相似,就連性格脾氣有些時候還挺像的,隻不過沈安溪當初因為自己太過於觀察安妮臉上的那一顆淚痣型的胎記,都忽略了這些細節。
對了,那顆淚痣,想到安妮臉上那顆淚痣,沈安溪就覺得很是熟悉,她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又總是想不起來。
到底是在哪裏,為什麼看起來會是那樣的熟悉,沈安溪努力回想著,淚痣,在沈家!
沈安溪終於想起來了自己是在哪裏見到過,怪不得她覺的很是熟悉,原來沈安溪是見過的,見過安妮的,那是沈安溪還在沈家的時候,她在沈老爺子書櫃裏的一本書裏夾著的相片上看到過安妮。
小時候,沈安溪喜歡閱讀書籍,而在沈老爺子的書房內,有著各種各樣的書,那時候沈老爺子對於沈安溪也並不反感,並且告訴她,如果要是又什麼喜歡的書籍,可以自行翻閱。
有一天她隨手從書架裏抽出了一本書,那本書裏正好就夾著一張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女孩的照片,在那個女孩的眼角下方,就有一顆和安妮一摸一樣的淚痣。
沈安溪看了兩眼覺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也就放了回去,現在看來,安妮和照片上的那個小女孩,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
沈安溪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其實安妮很有可能就是沈樅淵同父異母的妹妹,她的母親和沈樅淵的母親一樣,也都是沈老爺子在外包養的情婦,隻不過安妮母親並沒有沈樅淵母親那般命好,生的是女孩,而不是一個男孩。
這一切就像是老天爺給沈安溪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沈老爺子也從來沒有跟誰提起過自己還有一個女兒這件事,難道就因為安妮是一個女孩,所以他就可以否認她的存在了嗎?
怪不得自己上次和安妮提起她父母的時候,安妮會是那番模樣。
“喂,你在想什麼!”就在沈安溪還在為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暗暗感慨時,忽然有隻手從後麵搭在了她的肩頭,安妮聲如細絲的在沈安溪的耳邊說了一句。
“啊!”沈安溪被突然出現的安妮嚇得不輕,隨即大叫了一聲。
沈安溪驚魂未定的轉過身子,一臉怨念的看向安妮,而此時的安妮正雙手叉腰大笑不止。
沈安溪原本還想埋怨安妮幾句,可是在見到臉色蒼白,還硬撐著和自己開玩笑的安妮以後,緘默了,心裏有種莫名的難過。
“安妮,不要鬧了,你現在怎麼樣了,頭暈不暈?怎麼不休息一下,還有心情來和我開玩笑。”沈安溪皺著眉頭,輕輕的說道。
安妮見沈安溪一本正經的模樣,也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意,聳了聳肩:“頭暈啊,隻不過是想來通知你一聲,沈樅淵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你也不用擔心了,很遠就看到你站在這裏發呆,所以想戲弄戲弄你。”
聽到安妮這番話,沈安溪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鼻子開始發酸,一肚子的酸楚,眼眶也漸漸濕潤了,就在她知道沈樅淵出了車禍的時,沈安溪也強迫著自己不要哭,不能哭,可此刻,她好想抱著安妮大哭一場,來宣泄自己的情緒。
沈安溪低著頭,一言不發,淚水大有洪水決堤之勢,她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這沈安溪一哭,安妮整個人都懵了,她心想自己這也沒說什麼特別過分的話啊,而且都告訴她了,沈樅淵也沒什麼事了,這沈安溪為什麼就哭了。
安妮一時間不知所措,就那樣怔怔的站在原地,任由沈安溪一個人哭的傷心欲絕。
“安妮,對,對不起。”沈安溪一邊哭,還不忘給一旁的安妮道歉。
“我,我,你別哭啊,難道是我說錯話了?”安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頭都快要炸了。
“不是你,是我,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我就是想謝謝你。”沈安溪哽咽回了安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