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溪說完話之後便徑自朝著樓下走著下去,身後去傳來安梓晨有些不悅的聲音,“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叫我梓晨,這樣聽起來會比較親近一些。”
無奈,沈安溪又隻能微微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安梓晨是在故意和自己裝糊塗。
坐在餐桌旁的時候,每吃一樣菜對沈安溪來說都如同嚼蠟一般,然後旁邊的安梓晨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他,一個勁兒的往她的碗裏麵夾著一些菜。
“安溪,你最近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可要多吃一些。”安梓晨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沈安溪。
頓時,又讓沈安溪的神經開始繃了起來,現在的安梓晨對於沈安溪來說,已經不像是之前那種朋友,相處起來也比較舒適,而現在是從心底裏麵繁衍出來的恐怖和懼怕。
“謝謝你的好意,你……你別給我夾菜了,我已經吃不下了。”沈安溪有些遲疑的在安梓晨的麵前很是小聲的說著,言語間卻都透露著對安梓晨的恐懼。
不過她這麼一說之後,安梓晨微微點了點頭,倒是也沒有再繼續往她的碗裏夾菜。
和安梓晨在一起相處著的感覺,莫名讓沈安溪坐如針氈,時時刻刻都把神經緊繃起來。
好不容易吃完了晚飯,沈安溪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能夠自己單獨待在一旁也總比這樣和安梓晨呆在一起要強的很多。
然而自然自從兩個人從釣魚山莊回來之後,安梓晨就發現沈安溪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用猜也知道沈安溪一定又是在想沈樅淵的事情了,一時之間安梓晨的心裏麵也是百般的不太舒服。
看著沈安溪放下碗之後就回到了 她的臥室,最可憐的是自從沈安溪見到沈樅淵回來之後,安梓晨直接把沈安溪的手機沒收。
在沈安溪單獨一個人在的時候,不可能會讓她碰到手機的,所以原本沈安溪是想要關心一下沈樅淵的傷勢怎麼樣了?無奈自己的手機也被安梓晨拿了去,她完全一點辦法都沒有。
沈安溪獨自一個人站在臥室的落地窗麵前,目光眺望著遠方,孤寂的深夜,一種寂寞的失落感從她的心裏麵隱隱的浮現了上來。
原本遇到對自己傾心的人,這也不算是壞事,可是安梓晨對她的感情已經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這就讓沈安溪很是苦惱。
而此刻的另外一邊,沈樅淵一是沒有把沈安溪給救回來,自然也睡不踏實,甚至一閉上眼睛都是沈安溪被安梓晨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樣子。
好在沈樅淵之前在軍營的時候也吃過不少苦,所以今日被安梓晨的保鏢們打了之後也隻是一些皮外傷,隻需要休息一下也就可以恢複了。
目前看來安梓晨對她也並沒有下死手,不過是故意在沈安溪的麵前讓沈安溪痛苦,倘若他當著沈安溪的麵把自己給殺了的話,那麼他也絕對得不到任何好處。
所以不得不說,這個安梓晨在很多時候算計的還是很精明的。
沈安溪本以為有了上一次在釣魚山莊遇到沈樅淵的事之後,最近一段時間內安梓晨應該不會再拉著自己去釣魚了。
可是沒有想到,安梓晨並沒有這樣,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拉著她前往釣魚山莊,更像是故意要這麼做一樣裏總有些不理解,安梓晨為什麼會如此的囂張?
“安梓晨,我今天有些不太舒服,可不可以不陪你去釣魚山莊了?”沈安溪的神色有幾分黯淡的,在安梓晨的麵前說著,整個人看起來都無比的楚楚可憐。
隻可惜安梓晨並不買沈安溪的賬,在他看來,沈安溪一切的身體不舒服,都是在找借口罷了。
“哦?你這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怎麼,是因為我虐待你了嗎?”
安梓晨的語氣變得有些不悅了起來,在沈安溪的麵前帶著些許嘲諷的開口說道。
沈安溪將頭低了下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安梓晨的問題。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沈安溪在極力的解釋著。
可是在安梓晨的麵前,她的所有語言都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像安梓晨這樣的性子,他自己想做什麼事情向來是不會因為某人的某句話就改變的。
安梓晨挑了挑眉,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沈安溪,漫不經心的語氣在沈安溪聽起來卻充滿了恐怖的味道。
在沒有碰到沈樅淵之前,安梓晨可以任由這沈安溪的性子來,但是現在不行了,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心裏麵裝的是別的男人,這一點安梓晨就萬萬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