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老人們說故事發生在道光年間零陵郡的一個偏遠小山村。
“唉,這孩子真傻,怎麼就想不開呢,這麼癡情值得嗎?”池塘埂旁一個婦人連連搖頭。這時一個年輕姑娘走了過來應道:“是啊,王姐。你說他就這麼傻,老婆丟了就丟了唄,苦了的是他的三個娃!”
“他媽過來了嗎?可憐老人家以後日子怎麼過啊,她老伴又死的早。你看看我們這小村子,前沒店後沒山的,就這兩戶人家還出這事。你呀,嫁錯地啦!”王姐恁著眼說道。
“姐啊,我也不是那勢力人,不是我家那個對我還不錯,我才不會母雞下蛋有地就找呢。再說他爹媽也還是好的,三天兩夜的給我燉雞吃,不正瞅著我月子麼。”姑娘說完探頭看了看池塘邊接著說道:“我家那個去找廉奶奶了,就快到了。隻怕她老人家受不了這打擊。走的走,死的死。噯!我前段時間坐月子也沒出過門,倒想聽你說說她家媳婦,怎麼會是那種人啊?”
王姐放下菜蘿忿怒的說:“現世裏的潘金蓮,不得好死。小的還不到六歲呢,男人家幹活種地老實本分。她卻好,趕個集連人帶錢的跑了,能不氣嗎,弄得是人財兩空。辛苦這麼些年,一個家就這麼倒了。”
“我說以往平日裏還誇她會打扮,生三個娃的人了看得像待嫁的閨女一樣,比我還大一輪呢。原來是藏不住的繡花針,蜇人。”姑娘說道。
正聊著隻見遠處矮鬆樹下一壯漢攙扶著一老太婆顫萎著走來。
“你瞧,這不來了嗎?人也是你家那撈上來的,現在我們村的頂梁柱也就剩你們家的了。”王姐說著忙迎了過去。“姑媽,你也別太難過了。想開點,下邊還有三個娃呢,你老要是垮了可教孩子怎麼辦呢?”王姐擦拭著眼睛說道。
“我的兒,你怎麼就這麼糊塗,要走就把他們也帶走,活著也是造孽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廉奶奶顫抖著身體,有氣無力的重複說道。
“張兄弟,你扶老人家過去看看吧,都泡的好大的肚子,臉青眼白的,怕也認不出來了。可不要呆太久,不然姑媽傷心過度。”王姐接著說道:“日頭落了,我給那三孩子做吃的去,先回去了。”
“好嘞,辛苦您老了。”張兄弟說道。
“這算哪門子事啊,唉!都這樣了。能幫就幫吧!”王姐說完徑直走了。
北風忽緊,在南方嶺北之地倒也常見。話說這日下的好大的雨,風吹的門吱吱作響。姑娘打著傘敲打著王寡婦的門喊道:“不好啦,王姐。你在家嗎?趕緊開門,跟你說個事。”
卻不知怎麼的就是沒人應。姑娘使勁一推門居然輕易的就推了開來。夜色已晚,詭異異常。姑娘一身冷戰。眼睛四處溜達著走了進去,邊走邊喊:“王姐,在家嗎?”姑娘隻過客廳,就快到王寡婦臥室的時候門突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