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粟坐在獨自挑選的沙發上,望著空空的房子,突然紅了眼眶。
“楊世言,我會等你回來。在屬於我們的地方。”在又一次無法撥打楊世言的手機後,蘇小粟發去了這條短信。
依舊沒有回應,這一次,連晚安也不再有。
蘇小粟塞著耳機去超市,耳機裏單曲循環著一首歌:《原諒》蘇小粟對其中一句歌詞特別有感觸:畢竟是我愛的人,我又能怪你什麼。
在超市裏買各種速凍食品,水餃,南瓜餅,以及泡麵。蘇小粟已經開始對外界感覺抵觸,她害怕想狗血劇情裏一樣,遇見一個相似的臉,相似的背影,追上前去卻發現不是心中的那個人。蘇小粟如今隻覺得心中再也承受不了那份巨大的失落,是在太重太痛。
拎著一大包東西回到家裏,一樣一樣的放進冰箱,蘇小粟看著被自己塞的滿滿的冰箱,不禁苦笑:“蘇小粟阿,你買這麼多,是做好長期抗戰的打算了嗎?連你自己心裏也認為,楊世言短時間內不會回來嗎?”自言自語,自問自答,這大概是最悲哀的事情。
蘇小粟每一天給楊世言發兩條短信,早晨醒時一條,晚上睡時一條。偶爾鑽起牛角尖來,會一直撥打那個永遠是關機的號碼。
也會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歇斯底裏的對著空氣大罵楊世言,罵得累了,自己又擦掉眼淚,說著“楊世言我好想你。”
期間來過一次例假,肚子痛的渾身發冷,楊世言的家裏並沒有紅糖,隻得自己給自己燒好了開水喝著緩一緩。想過向朋友訴訴苦,心中又害怕楊世言被朋友誤解,更害怕朋友責罵楊世言。
其實蘇小粟心中明白,她最怕的,是身邊人告訴她,楊世言或者根本就不愛她。
蘇小粟的劉海已經長的遮住了眼睛,楊世言的家裏沒有發夾,蘇小粟便每一次洗完頭發都把劉海吹成斜的,久而久之,當蘇小粟某一天再次洗完頭發時,發現劉海已經自己斜了過去,才發現,原來日子過得很久了。
隻要在陽台上多站一會兒,就會發現來往的人已經穿上了單件的薄毛衣。冬天已經徹底過去了,然而蘇小粟卻渾然不知,房子裏的中央空調一直開著,蘇小粟的時間還停在冬天,楊世言還在的冬天。
蘇小粟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麵色蠟黃,這哪裏是像一個即將成為新娘的人。
正端詳著鏡子裏的自己時,敲門聲突然響起,蘇小粟有些遲鈍,她已經太久沒有聽到外界的聲音,每一天都是沉默,沉默,或是自言自語。
當緩緩打開門時,蘇小粟看見了許莎,許莎通紅的眼睛一瞬間刺的她也好想落淚。又看見了許莎身旁的蘇梓銘,蘇梓銘一臉擔憂,蘇小粟又有些想笑。
“你這是在幹什麼阿你個傻子!”沒有打招呼,也不用問緣由,許莎猛的將蘇小粟抱緊,忍不住責罵,也藏不住心疼。
“我在等他阿。”蘇小粟睜大著眼睛不願落淚,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甚至歡快。
許莎的眼淚落在蘇小粟裸露的肩膀上,一瞬間變得冰涼:“你這是在自虐!你可以跟我說阿,不一定非要用這種方式來等他阿!”許莎哽咽著,卻依舊是不停的責罵。
“我怕…你會擔心,也怕你以後會覺得他不好。”蘇小粟心中有些怪許莎,她明明可以不哭的,偏偏許莎今天像被下了蠱眼淚一直流不停,惹得她也快要忍不住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