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形意狠,八極叼,太極滑,最毒不過心意把!”
前世,韋風就是少林心意十二大把的俗家真傳弟子,在大宇宙時代,武學得到了極大的發展,但是他也隻是練到第九把而已。
少林心意把曆來是少林寺武僧們所渴望學到並掌握的護法秘技,但由於此法,勢狠招毒、絕妙無比,加之得法不易,所以曆來秘不示人,即使是少林弟子傳授時也是慎之又慎,反複甄選。
大宇宙時代,能將心意把練到第八把者便已是鳳毛麟角了,極其難得了。
韋風自弘濟寺一行,距今已半個多月。
這半個多月來,韋風“聞雞起舞”,每天卯時二刻便起床,在自己所住西廂房的西跨院裏重新練習心意把。
話說,孤獨思莊回刺史府後,在楊氏枕邊風的吹拂下,不知怎麼就“回心轉意”了,隔三差五的讓孤獨文宇去韋家大院,找桑伯學習箭法。
起先,桑伯也是不肯的,但當孤獨文宇交給桑伯一塊桑木塊時,旁邊的韋風清楚地瞧見——桑伯眼裏閃過了絲絲痛苦、思念,又有些憤怒的複雜之色。
韋風知道,孤獨刺史和父親一定是知道桑伯真實來曆的,由此看來桑伯很不簡單啊!
其實韋風那裏知道,豈止一個桑伯很不簡單,單單一個刺史夫人——楊氏,就不是他現在所能了解的!
韋家兄弟也“搭個順風車”,便在桑伯的授意下,與孤獨文宇一起,每天辰時三刻便在韋家大院正廳屋前開闊地,豎起箭靶,練起了箭法。
按桑伯的話說:“練箭,如練心,靶為誌,心為箭,動靜皆由心!”
韋風知道桑伯說的是練箭的意境。
“軍器三十有六,而弓為稱首;武藝一十有八,而弓為第一。”
韋風也清楚桑伯說的箭法的重要性。
古時,射藝作為一門地位崇高的武藝,和劍術、拳法一起,共同構成了冷兵器時代的武技精華。
史載:還在弱冠之時就能“挽弓三百斤”的嶽飛;有一箭射出深入石中的漢代飛將軍李廣;更有春秋時“百步穿楊”的楚人養由基,以及通過學射柳葉和門前吊虱而名揚天下的神射手紀昌。
從春秋戰國,到一統天下的秦朝,再到後來的漢朝、三國,兩晉,隋朝,到現在大唐帝國,無不把弓箭作為一種遠距離、大殺傷性武器來使用。
而鑒於弓箭在戰場上的威力,出現了專習箭法的“控弦之士”,戰爭隊列也往往是“左騎,右步,中列強弓勁弩”。
據桑伯所說目前軍隊中,箭法還算不錯的就是時任涼州遊擊將軍、今擢升為左金吾衛將軍的常風【1】了。
近來,薊城也出現了一道亮麗的風景,那就是:
每天,韋風吃過早飯,都會帶著那隻皮皮狗,從吉慶坊一直逛到北山的弘濟寺,然後折返回韋家大院。
這一去一回,溜溜達達,每次回來時都是恰好趕在辰時三刻桑伯教授箭法之際,對此孤獨文宇、韋浩都是大歎:“難道這小子領條土狗,就老是走****運!”
而桑伯也沒動問,隻是叮囑:“要好好修習箭法,莫要玩物喪誌”之類雲雲。
又到了休息日,韋風依舊未間斷心意把的練習,照常卯時二刻練拳,而那條土狗也照常跟著,趴在台階的青石板上,繼續它未完的大夢。
西跨院裏拳聲謔謔,近日來韋風臂力也長了不少,至少目前院內除了那張連著下方支撐著大石墩的大石圓桌外,其它石凳,連同新搬來重達將近五十斤的大石鎖,都能一天輪它幾個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