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窗外紛飛著雪花。白雪茫茫,看不到半點綠意。
屋子裏的溫度居然與屋外有幾分相似。屋內,一位女子坐在椅子上,捧著詩書凝神看著,端起茶杯泯了一小口,盡管茶水極為苦澀,一般人難以下咽。突然,走進一位宮女,說道:“皇後娘娘,皇上考察民間回來了。想與娘娘在禦書房一聚。”落罌霓驚喜地站了起來:“是真的嗎?”“是的,傳皇上口諭。”落罌霓非常激動,就連宮女進來並沒有行禮這一件事忽略了。自從新婚之夜後,進了皇宮後,夫君一直忙於政事,夫妻二人極少機會能見麵。落罌霓立即梳妝,銅鏡中赫然顯示出一副姣好的麵容。盡管這幅容貌並不傾國傾城,但極為耐看。精心化了一個淡淡的細妝,最為吸引人注意的是那紅得火一般的雙唇。在清純中多了一分嫵媚。挽上一件紅色輕紗,從宮女手中接過別致的暖爐,放在袖中,撐起一把傘跟著宮女出了屋。在茫茫的大雪中,那一抹紅色最為顯眼。宮女眼裏閃過一絲譏諷,落罌霓全然沒有注意。
落罌霓來到禦書房,把傘放在外邊,走了進去。擺放在禦書房裏的一張軟塌上,兩幅白花花的肉體重疊著。軟塌上的女子臉頰通紅,那羞人的聲音從她的嘴裏溢出來,男子的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落罌霓瞪大了眼睛,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落罌霓捂住耳朵,大聲尖叫。這聲尖叫,打破了沉浸在歡愉之中的兩個人。男子立即扯過棉被蓋住懷裏的美人兒,三兩下穿好了衣服。落罌霓撲過去,揚起手狠狠地呼了一巴掌:“齊陌塵,你對得起我嗎?那是我的姐姐啊!你怎麼可以這樣!”眼淚隨著質問一同落了下來,弄花了那精致的妝容。齊陌塵就是當今聖上,而軟塌上的女子卻是落罌霓的庶姐落涵雪!齊陌塵不怒反笑:“那又如何,我一直愛的人是雪兒。”嗬……一直,他們有什麼資格說一直!一直被蒙在鼓裏的是她,一直被欺騙的是她,是她落罌霓!
落涵雪已經簡單穿戴好,站在齊陌塵身旁,輕輕撫摸著齊陌塵那泛紅的臉,輕聲問道:“疼嗎?”齊陌塵搖了搖頭。落涵雪瞪著落罌霓,厲聲說道:“妹妹,我和陌塵真心相愛。卻因你插足進來,我和陌塵隻好作罷。有什麼事衝我來,不要傷害陌塵。”哈哈,此時此刻上演苦情戲?好一個真心相愛!那麼多年來,落罌霓盡心盡力扶持齊陌塵登上皇位,自己姐姐的三言兩語卻成為了可恥的第三者。
她,落罌霓那麼多年來總算看清自己庶姐的麵目。她一世都活在了庶姐那聖母的偽裝之下,還一直看不出來。這時,落罌霓覺得眼淚變得非常可笑。落罌霓失聲大笑:“哈哈哈哈!真心相愛?齊陌塵,你對得起我嗎!你曾經許諾過愛我一生一世,你曾經答應過我,無論發生什麼都會站在我這邊!這些,都是假的嗎?”
“朕與你本就並非真心,談何來的愛!看在你為朕付出那麼多,朕會保你衣食無憂。你居然還想不知好歹!”齊陌塵眼裏全是厭惡。落罌霓眼裏泛起苦澀,這些年來的付出隻換來一個“衣食無憂”嗎?她落罌霓真是瞎了眼,沒看清齊陌塵的嘴臉!“好一個衣食無憂!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落罌霓麵目猙獰,現在心裏隻有仇恨。
落罌霓撲過去,揪著落涵雪的頭發,一頓拳打腳踢,拳頭使勁砸在落涵雪傾國傾城的臉上。落涵雪現在頭發猶如草窩,可是卻抵擋不住落涵雪那絕世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