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指其餘蹲著的眾人,吩咐道:“先把這些人給我拖出去,我有些話先要問問這位麻子先生。”
刀疤臉的一些小弟馬上上前,把剩餘的六七個給拖到隔壁去了,麻子臉又有些慌張了,拿煙的手又開始抖了起來,不過卻不是寒冷,而是因為害怕,因為恐懼。
我微微一笑,盡量把語氣放緩慢:“既然你願意合作,那就先說說你們的組織把,把你們的窩點,以及所有的主要負責人,以及你們運作的方法統統給我老老實實仔仔細細地給我講出來,問完你之後,我還會問其他的人,如果發現你有一句謊話,或者沒有老實交代的事情,那我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客氣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說話的語氣剛開始還很平緩,一團和氣的樣子,可是說到最後幾句的時候,我的語氣不知怎麼的就忽然變冷了,一種冰涼刺骨的感覺。
麻子臉一臉錯愕:“大哥,你到底什麼人呀,你為什麼要問這些?”
我一臉冰霜,語氣冷峻:“這個你沒必要知道,說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來,膽敢隱瞞或者編瞎話來騙我,哼,你知道下場”
麻子臉猶豫了一會,臉上露出無奈,終於開口講了:“我們主要有四個主要負責人,老大是羅莉姐,其餘的三人都是她的副手,一共有八個場子……”
我說過,對付這些賊皮其實很簡單,這不,這家夥已經滔滔不絕地講起了他們的組織,而且說得十分詳細,每次看見不神色不善,就誤以為我不相信,趕緊極力向我證明他沒有說謊:“大哥,我說句句真話,我現在是肉在砧板上,我哪敢騙您啊”
他說完後,我又很仔細地盤問了一遍,確定他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完了,我才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從椅子上起了身,來回踱了幾步,轉身麵向刀疤臉。
刀疤臉點頭哈腰,笑著詢問:“帥哥,你還有什麼吩咐?”
我抽了最後一口煙,將手中的煙頭丟在地方,一腳揉滅,吸了口氣,道:“這幫人看好了,給他們換身衣服,給他們飯吃,暫時也別再動他們了。”
“是。”
我聳了聳肩膀,快步出了倉庫,路過酒廠大門的時候,那看門員正坐在椅子上打盹,我笑了笑,上了車,開車離開了這裏。
在車上,我迅速給WH晚報打了一個匿名電話,將剛才我聽到了一些駭人聽聞的事件詳細地提供給了報館的新聞記者,當然,在此之前,我就說出了我的一個條件,那就是要求他們報警。
打完了這個電話,我心中一陣輕鬆,特麼的,這件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隻等警方清場抓人,一切了結之後,倉庫裏的那些人也可以放了。
我已經想過了,既然他們的組織要散了,放了他們也沒什麼了,這些人不過是一些爪牙,沒了主心骨,他們還能掀起什麼浪來,再說了,出了這事情,他們躲都躲不及,哪裏還敢出來放肆,除非不要命了。
金淼淼那邊也可以放心了,現在我功成身退,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陣了,這兩天陪著淼淼那丫頭折騰得有些累了,回家去好好地泡個熱水澡。
車開回到陽光小區,上了樓,掏出鑰匙開了門,大廳裏沒人,可是很奇怪,我聽到了一陣哭聲,那聲音是從我的房間裏傳出來的,而且我也聽出了那聲音,那聲音是鶯鶯的,她竟然在哭!
我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朝裏望去,隻見鶯鶯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睡意,睡衣剛好遮住了裏麵的褲衩,她的身子伏在床頭的枕邊,身體在抖動,臉朝著下麵,看不見表情。
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是我能感覺到她好像很傷心,因為她抽泣得很厲害,淚水甚至潤濕了枕頭。
我心中納悶:“好端端的哭什麼呀?難道她遇上了什麼事情?”
看見她哭得這麼傷心,不知道怎麼的,我忽然也覺得難受起來,那是一種很憂鬱的感覺,就像是忽然之間受到什麼打擊,心隱隱有些疼。
我默默無聲地走到了床頭,坐下,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歎息了一聲:“鶯鶯,你怎麼了,別哭,別哭啊……”
鶯鶯抬起頭,一頭撲進我的懷來,哭得更厲害了,她的兩眼有些紅腫,眼眶裏的淚水晶瑩剔透,臉頰上已經掛滿了淚痕,眼神中夾雜著濃濃的傷心,看了這些,我心中更加難受了,雙手將她抱在了懷裏,右手輕輕地拍打她的後背,安慰道:“鶯鶯,你先別哭,你告訴我怎麼回事,如果誰欺負了你,我一定不放過他!”